“陳雪峰家屬。”
“哎,哎我是,我是他爸爸。”
“手術還算成功,膝蓋上的所有碎片都已經處理乾淨,之後要注意的是看護好他,要是發燒一定要在第一時間聯係醫生護士。”
“我現在將他推到301床位去,你可以拿著單子去給他辦理住院。”
“哎,好的,好的,我現在就去。”
陳伯言來得很匆忙,身上的錢還是他臨時找工友們借的,但大家都是去上工的,身上原本帶著的也都是一點零錢,他估計可能還不夠,不過還好陳雪峰自己是有單位的,還能夠用一下單位登記。
等他回家取了錢再過來付清,醫院也不會為難。
許是等的時間有些久,陳伯言往住院辦走的時候腳步都是漂浮的。
果然醫院裡聽說他是直接從工廠過來的,身上錢不夠,也沒有為難,直接先讓他壓了一下他自己工牌,就放他回家取錢了。
這一天臨近睡覺時分,紡織廠老樓裡傳出了陳伯言老婆喬桂芬淒厲的哭嚎聲,然後就是陳家翻箱倒櫃的聲音,之後便是腳步聲從樓梯上匆忙而下,漸行漸遠,直到消失在夜空之中。
聽到這些動靜的鄰居們都不由得關心起來,“這陳家是出什麼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