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丫頭而已，砸了王後的寶鏡，被賣到了歌舞坊。”柳一坐不住，小動作特別多，一會撓癢癢，一會兒挖鼻孔。
沈望慢悠悠站起來，四周看了一圈，問：“我的折扇呢？”
“這呢！”柳一從椅子腳下拽出老人的折扇，說：“這椅子晃的厲害，我就用你的扇子墊了一下，剛剛好。”
沈望心疼地失去扇子上的灰塵，說：“今天謝謝姑娘的救命之恩，以後若有緣一定好好報答姑娘。”
“老頭子，你現在就報答好了，你年紀不小了，一不小心掛了我找誰要報答去？”柳一斜靠在椅子裡，望著老人，眼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沈望折回身，望著柳一，問道：“你到底是誰？”
“我怕說出來嚇著你。”柳一立起手指，在空中畫著圈，說道：“我叫柳一，其他的還需要我多說嗎？”
“柳一？”沈望眼裡掠過一絲驚訝，在南境壓製著越夏大軍的，竟然是這樣一個瘦瘦小小的小丫頭。
柳一站起身，個子小，但作為魔法大將軍的英氣不減，說道：“你說書的時候提過，你說的故事是從辰沫的日記裡看到的，你告訴我，辰沫的日記現在在哪裡？”
提到辰沫的日記，沈望長長歎了一口氣，搖頭說道：“日記在三年前已經隨著王宮藏書閣一起被焚毀了。”
“焚毀了？”柳一漂亮的眼眸豁然睜大，說：“怎麼燒起來的？”
又是歎氣和搖頭，柳一沒有耐心再耗下去，直接問：“還有什麼地方可以查到千葉的故事的？”
沈望搖搖頭，說道：“除非去問他們自己。”
“刨墳？”柳一腦子裡蹦出一個想法，在心裡暗暗想道：難道這千葉跳舞好看是因為少了什麼或者多了什麼？
沈望也被柳一的想法驚到了，望著她，說道：“這可能不太現實，千葉作為辰沫的舞姬，是作為陪葬一起和辰沫葬在王族陵地裡的，哪裡有金鳳鳥守護，沒有王印，是沒人......”
老人的話沒說完，柳一已經走了。
王族陵地就在郊外的金鳳山，山上怪石林立，草木不生，山外有條寬闊的金鳳河環繞，看不見源頭，也看不見終端，像一個不規則的環，把金鳳山牢牢圈住。
金鳳河的河水白天順時針流動，天一黑，就逆時針流動，河水如琥珀潔淨透亮，就像一條閃耀著星光的金色綢帶。
“別莽撞，金鳳河鳥兒飛不過，魚兒也遊不過，隻有王印開道，河水才能自動讓出道來的。”見柳一擼起褲子就打算淌水過河，周揚把她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