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三人趕緊打開車門,隨後開車到祖墳的山腳下。
山腳下已經等了幾個大漢,手裡拿著工具,繩子,鋤頭,孫菲荷還看見幾隻黑驢蹄子,忍不住嘴角抽搐一下。
這又不是去打棕子,沒必要這麼誇張吧。
拿著黑驢蹄子的人見孫菲荷的目光落在手裡,嘿嘿一笑,往後藏了藏。
這可是他的保命符,就算貴人看上了,他也不能給。
孫菲荷無奈地輕笑著,帶著裴嘉率先往上麵去。
柏晉鵬緊跟在身後,幾個大漢對視一眼,又看了看前麵那纖瘦的身影,想著錢和家裡的老小,一咬牙也跟了上去。
隻不過他們紛紛拿出自己的法寶,有些把蒜掛在脖子上,有的邊走邊撒糯米,有的拿著浸著黑狗血的布,緊緊地拴在腰上。
隨著越走越近,小黃從裴嘉的口袋裡探出頭,身體微微發著光,將裴嘉籠罩住。
柏晉鵬拿著從飛機拽下來的符,緊緊地捏在手心裡,麵上看著毫無波瀾,但是滿手心的汗,暴露了他的緊張。
山林靜謐,樹影婆娑,路邊的草叢時不時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
每次都讓身後的人如臨大敵。
孫菲荷卻抬頭往上看,從這個角度,基本看不到月光,樹上冒著一點點藍色的光影,憑著輪廓可以看出那是一隻隻鳥類。
呆立,麻木,讓隨著孫菲荷抬頭看的人,紛紛低呼出聲,有腿軟的果斷放棄了這次發財的機會,扭頭就往回跑,也有堅持站在原地的。
柏晉鵬不知道其他人是什麼感覺,此刻的他覺得很冷,身體的骨骼好像都被凍結了,他想張嘴說話,但是舌頭已經不聽使喚了,嘴巴好像也被封住了。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被凍死的時候,貼身的符文隔著衣服,在他口袋裡燃燒,小小的符文給了他巨大的熱量,當他凍結的身體開始恢複。
手中的符文也開始發熱,柏晉鵬像是活過來一樣,猛地深吸一口氣,下意識地靠近孫菲荷,距離她隻有一步之遙才停住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