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晚之後,溫嫻已經兩天沒有看見霍止寒了。
“太太,少爺還有個會要開,所以要晚點才來。”
司機送溫嫻去壽宴,路上解釋霍止寒沒來的原因。
溫嫻點了一下頭表示理解,神色有些緊張。
她很清楚自己在霍止寒心中的分量,何況他交代自己來這場壽宴也根本不是為了要給溫振華這個老丈人祝壽。
下車後,溫家莊園的管家領著溫嫻往會客廳去。
“大小姐,老爺在前廳會客,二小姐和她的朋友們都在偏廳,我帶您過去。”
【謝謝】
穿過大廳,落地窗外是莊園的半戶外泳池,旁邊堆滿了氣球。
溫嫻忽然一怔,腳步也跟著慢了下來。
她的印象中依稀能記得當年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來這兒的情形。
溫淼淼十周歲生日,溫振華斥資一點八個億買了這棟莊園,記在溫淼淼的名下,那天來了很多賓客,溫家的親戚長輩,還有溫振華商業上的合作夥伴。
年僅十歲的溫淼淼被眾人簇擁著,眾星拱月一樣站在孩子們中間。
“溫嫻,你要是做我的仆人的話,我可以允許你隨時跟著我到這裡來住。”
“淼淼,你讓你姐給你當仆人?”
“什麼姐,她算什麼姐,你有啞巴姐姐嗎?”
“哈哈哈……”
彼時的溫嫻剛到溫家兩年多,除去病病殃殃在醫院休養的那一年多之外,真正和溫淼淼接觸的時間也不過半年左右,雖然率真但性子卻很野……
“臭啞巴,給我當仆人是給你臉了,你彆給臉不要臉!”
“打她!”
“啊——”
“血,她流血了!”
溫嫻站在落地窗內側忽然感覺額角針紮一樣疼了一下,讓她五官都擰緊了。
“大小姐,”管家的聲音拉回溫嫻的心神。
“大小姐,怎麼了?”
溫嫻勉強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沒事,走吧】
她不是天生的逆來順受,隻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吃過苦流過血才知道平安活著就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了。
偏廳裡,聚集了年輕的男男女女,大多都是溫家同輩的年輕人,還有溫淼淼的同學朋友們。
“淼淼,你姐來了。”
“……”
溫淼淼從人群中回過頭,臉上登時浮起幾分輕蔑,半開玩笑半認真道,“我姐現在不比從前了,架子可真大,所有人都到了,就等我這位姐姐,這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不把咱們放在眼裡了。”
溫嫻皺了皺眉,隻朝著眾人點了一下頭算是打了招呼,不再多言。
溫淼淼朝著她身後看了一眼,故意高聲道,“姐,你怎麼自己一個人來的?止寒哥呢?”
溫淼淼不叫霍止寒姐夫,一句‘止寒哥’叫的格外親密。
【他還有事,暫時來不了。】
“哪有這麼忙啊?再忙能連陪太太參加嶽父壽宴的時間都抽不出來麼?”不知道是誰說了這句話,眾人竊竊私語。
“還以為溫嫻攀高枝兒了,看這樣子估計沒過什麼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