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還是要再提醒你一句,”司景站起身,直麵霍止寒,“她是個活生生的人,我不管你是怎麼把她娶進門的,她是個好姑娘,你不喜歡也不必折磨人。”
霍止寒的嗓音沉了幾分,“去拿藥。”
司景隻當他是根本沒聽進去自己的話,一張白皙俊秀的臉氣的鐵青,攥緊了拳頭,憤憤離開。
夜色深了。
陽台上晚風乍起,看著是要下雨的樣子。
“霍總,何總監畢竟是工程部的老人,他專業方麵是無可挑剔的,這次鬼迷心竅,也確實是霍婷婷威逼,未必是他的本意,就這麼開了,不太好。”
霍止寒的語氣極冷,“不是他的本意,就可以這麼做了?”
電話那頭,孟青嚇得打了個激靈,不敢再勸了。
“讓HR物色接替他的人選。”
霍止寒背風點了根煙,自己沒抽多少反而被風吹散了大半,“薑山的死查的怎麼樣了?”
孟助理回過神,小心翼翼,“還在查呢,應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了。”
“霍婷婷那邊,這段時間多讓人盯著點兒。”
“是。”
電話掛斷後,霍止寒滅了煙蒂,闊步走進屋。
溫嫻已經吃了藥睡下了,依然是發燒昏迷的狀態,蒼白的麵頰兩側都是細密的汗珠,和那天被他灌藥之後的樣子相比也差不了許多。
霍止寒忽然心裡揪了一下,半晌,在床邊坐下握住了溫嫻的手。
“嗚嗚……”
溫嫻難受的咕噥了兩聲,眉頭緊皺著,仿佛陷入了可怕的夢魘。
“阿嫻,”霍止寒叫著她的名字,卻沒等到任何回應。
溫嫻是做了一場夢。
依然是那場大火的夢,從小到大一直將自己困在其中的夢。
做的次數越多,越讓她懷疑那究竟是夢還是她腦海深處真實的記憶,隻不過是她自己不太記得了而已。
翌日一早,溫嫻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中午。
她順手去就摸床邊的鬨鐘。
十一點?
她慌忙掀開被子下床。
就在此時,‘哢噠’一聲門響,霍止寒剛開門進來,手裡還端著一碗粥。
“醒了?”
溫嫻隻覺得有些尷尬,勉強的扯了扯嘴角。
【剛醒,你今天沒去公司?我得去上班了。】
“我給你請過假了,”霍止寒將粥放下,正色道,“所以你今天不用去單位了,正好,吃點東西。”
【不行,圖書館最近擴建的項目前期準備特彆重要,我不能隨便請假。】
話音剛落,霍止寒的大手按住她的肩膀,直接將她壓坐下了,“我說了,我給你請過假了,你現在的身體根本不適合任何高強度工作。”
溫嫻拗不過他,卻又覺得他忽然這麼耐著性子跟自己講道理,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愣愣的坐回了床上。
“喝點粥,”霍止寒指著床頭,“海鮮粥。”
溫嫻搖搖頭。
【謝謝,我沒什麼胃口,先放著吧。】
霍止寒眉頭一皺,幾分慍色爬上眉宇之間,明顯就是要發火的前兆。
溫嫻條件反射的緊張起來,一張臉慘白。
看她這副樣子,虛弱又膽怯,霍止寒忽然心裡煩躁的很,半晌,又把情緒壓了回去,長臂一伸,端起了碗。
“張嘴。”
溫嫻看著舉到自己跟前的勺子,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