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愣了愣,卻在看到遠處幾個保鏢後,很快平靜下來。
“我理解。”
江州這個地方帶給她的痛苦太多了,如果能離開,對她而言是一件好事。
有何瑩和陳競在,難得的出遊變得很有趣,一行人到傍晚才回家。
晚飯後,看著溫嫻休息了,司景才離開。
“司醫生,”何瑩拄著拐從屋子裡追出來,“今天謝謝你啊。”
“謝我什麼?”
“你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所以才會特意選在今天來的吧?”
何瑩回頭看了一眼屋子裡亮燈的臥室,“本來我今天都不知道怎麼辦了,生怕說錯話,又讓阿嫻姐傷心,幸好你來了。”
司景說,“她比我們以為的要堅強的多。”
霍止寒和溫淼淼今天訂婚,消息早就傳遍了整個江州,新聞鋪天蓋地,溫嫻不可能不知道的。
即便是這樣,她還是配合他們,今天開開心心的出去玩,開開心心的回來,沒有表現出一點異樣。
“回去吧,我先走了,有什麼事隨時叫我。”
“嗯,司醫生你開車慢點。”
目送司景的車離開,何瑩這才回屋。
陳競正對著茶幾比劃著什麼,茶幾上擺著一本手語書。
“錯了,”何瑩白了他一眼,一瘸一拐的在對麵坐下,“照著你這個學習的速度,這輩子彆想學會手語了。”
“你會?”陳競惱羞成怒,“你會你來。”
“我學這個乾嗎?我隻要看得懂就行。”
陳競一愣,忽然明白了何瑩的意思。
對啊,隻要看得懂不就行了,乾嗎非要學會呢?
“傻得不行,你慢慢學吧,我去找阿嫻姐。”
“你彆打擾她太久,今天讓她早點休息。”
“知道了!”
看著何瑩的背影,陳競已經沒有之前剛認識她的時候那麼抵觸。
夜色已深。
陳競一個人在客廳看書,時不時的往臥室方向看一眼,何瑩進去半天了也沒出來,女人之間怎麼有這麼多話要聊?
不知道過了多久,臥室裡忽然傳來一道尖叫聲。
“你們是誰?”
“救命啊!”
陳競立馬摔下書衝了進去。
臥室裡,何瑩被兩個黑衣人架住,溫嫻摔在床下,一道黑影正朝著她靠近,手裡舉著一根寒光熠熠的鋼管。
陳競二話不說就衝了上去。
來人卻訓練有素,三下五除二就將陳競踹倒在地。
“不要!”
陳競抓住對方的腳踝,拚命的阻止不讓他靠近溫嫻。
“姐,你快跑!”
“不知死活的東西!”黑衣人狠狠一腳下去,踩在陳競的手指上,骨節斷裂的聲音格外清晰。
溫嫻的瞳孔猛地收縮,想喊卻喊不出來,她退到牆角,驚恐的看著麵前的高大黑影,臉色慘白。
原本該守著彆墅的那些保鏢此刻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這三個黑衣人是從一樓的窗口翻進來的,一進來就抓住了亂叫的何瑩。
此時,何瑩被捂住嘴,急的眼睛通紅。
溫嫻卻連喊叫都喊叫不出聲來。
揚起的鋼管在燈光下折射出冰冷的顏色,溫嫻猛地閉上眼,痛苦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