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怎麼了?你手機響了半天了。”
溫嫻愣了愣,這才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是姥姥打來的。
“阿嫻,小競把東西都送到你那兒了吧?”
溫嫻按下免提,朝著陳競微微一笑。
陳競會意,立馬說,“姥姥,我都送到啦,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啊?”
姥姥埋怨道,“我能放心你才怪了,幾天不見,把個手還摔折了,我能放心啊?”
“那是個意外。”
陳競撒起謊來倒是麵不改色,笑嘻嘻道,“東西我都送到了。”
“話呢?帶到了?”
“話?什麼話?”
“我就知道你忘了!”姥姥在電話裡強調道,“麵條,今天要吃麵條的。”
陳競還疑惑,“吃什麼麵條啊?”
溫嫻卻回過神來了,鼻子忽然酸了酸,今天是她的生日,她自己都忘了,姥姥竟然還記得。
姥姥說,“有個保鮮袋裡麵,是擀的長壽麵,家裡有傭人就讓傭人給你煮了,很方便的,你從小到大就愛吃這個。”
溫嫻的眼眶紅了,眼淚差點掉下來。
陳競撓撓頭,“姐,你今天生日啊,我都不知道。”
他立馬衝著手機說,“姥姥你放心,我給姐煮麵條。”
聽著姥姥叮囑陳競煮麵條的聲音,溫嫻強忍著喉嚨裡的酸澀,眼淚卻吧嗒吧嗒的直往下掉。
好不容易掛了電話,陳競不知所措,“姐,你彆哭啊,都怪我,我不知道你今天生日。”
溫嫻搖搖頭,她自己都忘了。
陳競忙著去廚房給她煮麵條,還吵吵著要定個蛋糕,一個人自言自語的,沒發現溫嫻的神色古怪,一直在出神。
溫嫻盯著桌上的‘木盒’,攥了攥拳頭。
這也許是她擺脫霍止寒唯一的底牌了。
就算是不為了自己,為了姥姥,她也得想辦法逃出這個怪圈。
另一邊,黑色的商務車在高速上疾馳。
霍止寒正在從潞城趕回江州的車上。
“好的,晚上之前送到就行。”
副駕駛上,孟青剛接完電話,回頭道,“霍總,您讓安排的東西都已經讓人送過去了。”
霍止寒微微頷首,“還要多久到江州?”
孟助理看了一眼表,估算道,“大概五個小時。”
司機老張忍不住多嘴,“霍總,潞城離江州這麼遠,您有什麼急事非得今天趕回去,今夜還得再回潞城開會,這一來一回的多折騰啊。”
孟助理笑了一聲,“老張,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今天太太過生日,霍總當然得趕回去。”
“太太?”司機愣了一下。
不是都離婚了麼?
哪個太太啊?
當然,這話他沒敢問。
觸及霍止寒清冷的目光,孟助理嚇得打了個激靈,立馬抿著嘴斂了笑意,老老實實的不敢說話了。
車廂裡一下子安靜下來,隻剩下車窗外的風聲。
霍止寒看著窗外出神。
這幾天他一直在後悔,那天在醫院對溫嫻說的話過重了,應該是嚇著她了。
可他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有什麼彆的辦法能讓她安安分分留在江州,那天她的態度實在讓他惱火,萬一她又跟上次一樣出逃,後果不堪設想。
這次在潞城的會議需要很久,所以萬一有任何意外,他未必有時間安排去應對。
何況,最壞的結果還不是她出逃,是有人暗中算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