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給你你才真是要沒命!”何瑩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將稿件放回辦公桌上,“手機給我。”
“你乾什麼?”
“給我!”
何瑩直接從他兜裡翻出一個破手機來,對著稿件哢哢拍了幾張,拍完將手機丟到陳競懷裡,“原稿件你不能拿走,但是照片你可以,現在放心了麼?”
陳競愣了愣。
何瑩將抽屜和櫃子都關上複原,回頭氣咻咻的盯著他,“不識好人心。”
離開霍氏集團,陳競一直跟在何瑩身後。
“你還跟著我乾什麼?”
何瑩沒好氣的吼他,“我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麼?”
陳競被她吼的一個激靈,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喂!我是想跟你道歉。”
已經走遠的身影這才停住。
“道歉就嘴上說說就完了?”
“那你想怎麼樣?”
“請我吃東西,我餓死了!”
何瑩轉過頭,露出一張餘怒未消的臉,腮幫子氣的圓鼓鼓的。
陳競撓了撓頭,“好,我請你吃。”
江邊晚風習習,初春乍暖還寒,路上穿什麼的都有。
何瑩一手拿著雞腿一手拿著漢堡,坐在江邊的長椅上大快朵頤。
陳競問,“你說要我請你吃東西,你就吃這個啊?”
“這個怎麼了?我就喜歡吃這個,”何瑩朝著他抬了抬下巴,“可樂給我。”
陳競將可樂遞過去,何瑩兩隻手上都有東西,直接湊過去吸了一大口。
“嗝——”
一個飽嗝打出來,空氣都安靜下來。
何瑩白了他一眼,“看什麼看啊?沒見過美女打嗝?”
陳競絲毫不掩飾自己對她的嫌棄,“你這樣的也能算美女?”
“我這樣的不算,什麼樣的算?”
“我阿嫻姐那樣的,溫柔善良,讀過很多書,對身邊的人都好,我從來沒見過像她那樣好看,還對誰都溫和禮貌的人。”
說著說著,陳競的眸色暗淡下來,“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
何瑩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下來,“你彆擔心,霍止寒真的不是你們以為的那種人,他不會虐待阿嫻姐的,君安姐也說過了,就是之前司景哥想把她帶出國,那件事讓他有危機感了,這才把人藏起來。”
“他就是個瘋子,阿嫻姐是活生生的人,他說藏起來就藏起來?”
“你冷靜點,”何瑩放下雞腿和漢堡,擦了擦手,“彆說這個了,君安姐都快把江邊這片兒的房子翻遍了,也沒找到阿嫻姐的蹤影,你說她會被藏到哪兒去了?”
已經三個多月了,那肯定得是一個適合正常人居住的地方。
何瑩自言自語道,“我覺得應該就是在江州市區,因為霍止寒那天受傷很快就送到醫院了,如果在郊區的話,可能都來不及。”
陳競皺了皺眉,“他受傷了?活該,怪不得剛剛聽見他說去見什麼醫生。”
“醫生?”
何瑩一怔,“他剛剛說要去見醫生?”
當時她光顧著捂住陳競的嘴不讓他出聲,全身心都在緊張,生怕霍止寒發現抽屜沒關,根本沒在意霍止寒和孟助理都說了什麼。
陳競說,“是啊,那個助理說什麼趙醫生到了車庫,問他什麼時候過去。”
何瑩的神色忽然變得複雜起來,“醫生要是來給他看病,為什麼不直接到他的辦公室呢?”
隻有一種可能,醫生不是來給他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