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免有些動搖了。
溫嫻說,“有些話我知道我說的話會讓你覺得越界,但是我還是想說。”
霍止寒回過神,“什麼?”
“關於木木的。”
“我聽林嫂說,木木一直都沒去學校上學?”
霍止寒眉頭一皺,“你打聽這個乾什麼?”
“我想知道為什麼。”
“學校的環境太亂,木木不喜歡,她不想去就不用去了。”
“她不喜歡你就不讓她去麼?難道你打算讓她一直在家裡待著?除了身邊的傭人保鏢,還有你們霍家人之外,不接觸任何外界的環境?”
霍止寒的眉頭一皺,“你這是在指責我對木木的教育方式?”
“你不覺得這樣有問題麼?”
“不覺得。”
“霍止寒,你不能這樣,木木她她應該有自己的同齡朋友一起玩,可現在她接觸的都是大人,你不覺得她有時候說話做事都過於成熟了麼?”
這一點,溫嫻在機場第一次見到木木的時候就意識到了。
嬌生慣養不是錯,畢竟木木從小身邊沒有母親嗬護,霍止寒寵愛她一些無可厚非,可縱容出無禮的囂張脾氣就不對了。
孩子是沒錯的,錯的都是父母。
“如果你真的這麼在意木木的話,這五年,我也沒見你回來看過她。”
霍止寒一句話紮在了溫嫻的心口上。
他冰冷的眼神落在她眼中,宛如兩把刀,和五年前一樣淩厲,“彆以為自己陪著木木吃了幾次飯,她喜歡你,你就有資格對我指手畫腳。”
溫嫻一怔,“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沒興趣知道你是什麼意思,如果你看不慣,現在就可以走,以後也不要再來打擾木木的生活。”
溫嫻還沒解釋,外麵忽然傳來一道驚呼聲。
“木木,你怎麼了?”
一樓餐廳裡,木木躺在林嫂的懷裡,一張小臉通紅通紅的,不斷的喘氣卻好像怎麼也喘不上氣似的,五官都擰了起來。
“木木!”霍止寒飛奔過去,“怎麼回事?”
林嫂急的都快哭了,“不知道啊,我一直陪著她呢,剛剛洗完手出來,她吃了一塊餅乾,突然就這樣了。”
“餅乾?”霍止寒看了一眼餐桌。
餐桌上除了剛烤好的餅乾之外,什麼都沒有。
這會兒溫嫻也追下樓了,“木木這是怎麼了?”
“爹地,”木木抱著霍止寒的脖頸,小手都在發抖,話也說不清楚了。
霍止寒顧不上多想,一把將她抱起來。
“去開車!”
急切的三個字落下,溫嫻立馬反應過來,跑在了前麵去開門開車。
車子一路疾馳,將木木送到醫院。
急診室。
霍止寒和溫嫻陪著木木。
醫生翻開木木的眼皮,手電筒照著她的眼球檢查,詢問道,“小姑娘有什麼過敏史麼?”
霍止寒說,“蜂蜜,她不能吃蜂蜜。”
溫嫻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