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女士,您不能進。”
溫淼淼穿過燈紅酒綠的舞池,徑直推開攔住她的媽媽桑,一把推開包廂門。
包廂裡,一對男女正癡纏。
聽到這開門的動靜,女人登時尖叫了一聲,“你誰啊?誰讓你進來的?”
“我不是來找你的,”溫淼淼沉著一張臉,“鄭少,我有話跟你說。”
和那女人癡纏的男人正是鄭博仁。
原本就是個紈絝子弟,六年前在訂婚宴上顏麵掃地後更是肆無忌憚,這些年他身邊的女人一個接著一個的換,比換衣服都勤快。
“鄭少,這人誰啊?”
鄭博仁卻擺擺手,示意身邊的女人先出去。
包廂裡安靜下來。
“什麼風把你刮來了?”鄭博仁點了一根煙,斜眼瞥著溫淼淼,“主動送上門來,這還是頭一次,怎麼?想通了?”
溫淼淼一臉寒霜,“我們倆的事情,有人知道了。”
“知道就知道唄,你以為我怕這個?”
“你是不怕,可你知道我說的這個人是誰麼?”
“誰啊?”
“溫嫻。”
鄭博仁吞雲吐霧的動作不減,好一會兒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溫嫻?你那個啞巴姐姐?不是早就死了麼?”
霍家不光是瞞著霍止寒溫嫻的死活,對外也是一樣的應對。
“她沒死,她又回來了,還帶著五年前你和我在樓梯間的視頻威脅我。”
溫淼淼氣的咬牙切齒,“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麼?這意味著,不管她提出什麼樣的要求,我都得答應。”
“這跟我有什麼關係?”
“你是不是忘了,你現在這幅樣子都是誰造成的?”
六年前訂婚宴事件後,鄭博仁狠狠頹廢了一段時間,等到振作起來再想回去的時候,集團已經完全被他姐夫掌控,父母也不再信任他。
曾經江州的小鄭總,現在變成了徒有虛名的鄭少。
這樣的心理落差,讓他這幾年變得越來越偏執。
溫淼淼說,“如果當初不是溫嫻在你麵前煽風點火,故意告訴你霍婷婷的那些事情,你不會一時衝動,在訂婚宴上羞辱霍婷婷,現在也絕不會這樣。”
鄭博仁的臉色果然沉了下來。
沒錯,是溫嫻那個女人,當初拉著自己告狀,他在外人麵前丟了臉,咽不下那口氣,所以當場就發作了,沒有考慮到任何一家的臉麵。
也是因為這件事,鄭家二老覺得他情緒管理失當,做事冒進,勢必要連累公司。
“你是想借刀殺人,讓我幫你解決掉這個女人吧?”
鄭博仁幽幽地盯著溫淼淼,煙霧中,一雙眼睛格外陰鷙,“對我來說這不難,但是我有什麼好處?”
溫淼淼掐住了掌心。
“過來。”
鄭博仁的聲音在包廂裡回蕩,皮帶扣在空氣裡激蕩出清脆的金屬音。
——
翌日,天剛亮,溫嫻醒來時枕著的手臂微微發麻。
她身上蓋了一條毯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誰給自己蓋得,依稀想起來昨晚好像是有個模糊的記憶,有人給自己蓋被子來著。
醫院的護士麼?
快到上班時間了,見木木睡得正香,溫嫻無暇多想,小心翼翼的鬆開她的手,替她掖好被子這才離開。
溫嫻回家換了身衣服便趕去公司開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