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肥肉的男人在椅子上坐了下來,他臉上的傷還很明顯,眼睛下麵一圈烏青顯得整個人更加陰鷙。
“看到是我,是不是很驚訝?霍太太?”
“彆這麼叫我,我和霍止寒五年前就離婚了,我和他沒有任何關係!”
溫嫻心裡很清楚,她一個無名小卒,即便得罪周總也不至於讓對方這麼大費周章親自來算賬,這個周總顯然是和霍止寒有仇,所以才一口一個‘霍太太’的叫自己,電話裡說的,也是點名道姓要霍止寒來。
“你們夫妻倆當我是傻子是吧?有沒有關係我看不出來?”周總冷冷的看著溫嫻,“六年前玩兒了我一道,六年後又來一次,你們夫妻的雙簧唱的不錯啊!玩兒仙人跳呢?”
“周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西西是無辜的。”
“無辜個屁!今天霍止寒要是不來跪下給我磕頭,我把這小子丟到江裡麵去喂魚,你信不信?”
話音剛落,後台又出來一個保鏢,手裡提著一個被五花大綁的孩子,直接丟在了地上。
西西悶哼一聲,嘴巴被膠帶封住了,發不出多少聲音。
“西西!”
溫嫻心疼的衝了上去,卻直接被兩邊保鏢架住。
“你們放開他!”溫嫻幾乎要崩潰。
西西還這麼小,他做錯了什麼,憑什麼要被這群人這樣對待。
周總點了根煙,幽幽的煙火在劇院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壓抑。
“放開他?放開他我拿什麼找你們夫妻倆算賬?當年你們夫妻倆配合演戲,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這筆賬我找誰算?”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跟霍止寒早就離婚了!”
“少他媽的扯淡!你們聯手害我的時候可還沒離婚呢,現在一個個的想推卸責任了,想大難臨頭各自飛了?做夢!”
“你到底想乾什麼?”
“霍止寒呢?我要他過來。”
“他不會過來的,西西不是他的兒子!”
“十分鐘,”周總仿佛沒聽見溫嫻說的話一般,舉起手,露出一塊價值不菲的手表,“我隻給你們十分鐘的時間,十分鐘之後,他如果不到的話,我就把這小子的一隻手先砍下來,再過十分鐘,再砍一隻,二十分鐘後還不來,我就把他丟到江裡喂魚!”
溫嫻驚恐的瞪大眼睛,尖叫道,“你們彆碰他!”
“不想他出事,就讓霍止寒早點滾到老子跟前來!”
周總的聲音在偌大的劇院裡回蕩。
溫嫻甩開挾製自己的保鏢,手止不住顫抖,試圖給霍止寒打電話。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電話無人接聽。
“他不接電話!”
“霍太太,你還有七分鐘。”
溫嫻幾乎要絕望,隻能一遍遍的撥打著霍止寒的電話,好不容易打通了,那頭傳來男人冷淡的聲音,“喂?”
溫嫻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聲道,“霍止寒,你救救西西。”
“說什麼呢你?你現在在哪兒?”
“電話給我!”周總朝著溫嫻伸出手,旁邊的保鏢立刻奪走了溫嫻的手機,遞到周總手裡。
當著溫嫻的麵,周總直接按下免提。
“霍總,這兩天過得好嗎?”
那頭頓了一下,傳來霍止寒冷靜的聲音,“周總?溫嫻跟你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