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淡定道,“八成要吵架,哄不好的那種。”
“那你還坐著!”
木木一把搶走西西的遊戲手柄,氣呼呼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他們吵架嗎?你還想不想他們複合啦?”
西西兩手一攤,一臉不屬於這個年齡的無奈,“我有什麼辦法?女人本來就很難搞,他還無事生非,自己找茬,神仙也救不了呀!”
哪個正常女人能受得了自己男人三天兩頭莫名其妙回家甩臉子的?
對於霍止寒和自家媽咪複合這件事,西西已經看得很淡了,這個男人確實還挺優秀的,但是這個狗脾氣不改的話,在一起也沒用。
木木不信這個邪,“我不跟你說,我要去看看。”
甩下這句話,她便輕手輕腳爬上樓去,悄咪咪湊到了書房門口。
隔著一道門,裡麵傳來說話的聲音。
“什麼事啊,突然把我交上來。”
溫嫻看著霍止寒的背影,心裡七上八下。
霍止寒轉過身,冷聲逼問,“你今天早上去哪兒了?”
聽到這話,溫嫻的心理咯噔一下,如臨深淵。
她前腳剛說要做沈君安的線人,後腳就暴露了?這也太荒唐了!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回答我的問題!”
霍止寒的態度異常堅決,冷眸中透著隱隱的怒氣,“你去見了誰?”
溫嫻暗自攥緊了拳頭,一聽這話就是知道什麼了。
果然,下一秒,霍止寒自己說出三個字,“沈君安。”
“你去見了偵查局的局長,沈君安。”
“你不是都知道了麼?還問什麼?”
霍止寒怒氣更甚,陡然拔高了聲音,“我問什麼?如果不是我自己想起來的話,你是不是打算一直瞞著我你和沈君安早就認識,你、她還有那個祁岩,都認識是吧?”
溫嫻怔忪了一下,詫異的看向霍止寒。
溫嫻以為霍止寒是撞破了她和沈君安的談話,卻沒想到他其實隻是看到一張她們站在一起給祁岩祭奠的照片。
所以他此刻的憤怒隻是來自於自己和沈君安是舊相識,並且還是祁岩介紹她們認識的,而這一切都主動沒告訴他。
弄清楚這一點後,溫嫻迅速冷靜下來。
反口質問,“你派人跟蹤我?”
“需要我跟蹤嗎?我沒那麼閒?”
“那你是怎麼知道我跟君安在墓園的?”
“這是重點嗎?”霍止寒的惱火幾乎要從眼眶中迸濺出來。
“這不是重點那什麼是重點?”
“這當然不是重點,”霍止寒拔高了聲音,抓住溫嫻的肩膀,吼道,“重點是你到底要多久才能忘記那個叫祁岩的男人?他已經死了!”
溫嫻的眉心狠狠一跳。
霍止寒的手用著勁,太陽穴也突突直跳,他可以接受跟司景甚至和奧爾南德一較高下,可是他沒辦法跟一個死去的人爭。
祁岩在溫嫻心中的分量不言而喻,她為了他的死甚至不惜毀了整個溫家,親手把溫振華送進大牢。
肩膀襲來的痛感讓溫嫻皺緊了眉,卻一聲不吭。
“我為什麼要忘了祁岩?”
“你承認了?你忘不掉他!”霍止寒的眼中滿是失望與不甘。
溫嫻的目光卻越來越冷,“我和君安是舊相識,我姥姥過世的時候是君安幫我一手操辦的葬禮,她和我是祁岩在江州位數不多的朋友,所以我們會定期去給祁岩掃墓,到我死的那天,這都不會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