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住著吧,看見他我惡心。”
溫嫻的話,讓蔣楠楠咋舌。
雖然知道不應該,可是不知道怎麼的,竟還有點同情霍止寒那個人渣。
溫嫻在蔣楠楠那兒住了幾天,一直到周三,溫振華的葬禮。
因為走私案的事情,和溫振華交好的人唯恐避之不及,葬禮的冷清可想而知,隻有溫家親族裡的人來了,還有些是溫氏集團的老股東。
溫氏集團瀕臨破產,眼下唯一的辦法就是賣掉,找人接手。
墓地在郊區溫氏私人墓園。
溫嫻一身黑衣,胸口帶著白花從車裡下來。
溫淼淼看見她的瞬間便沉著臉攔住她,“你來乾什麼?”
“畢竟我也是溫家的人,我為什麼不能來?”
“溫家的人?你但凡把自己當做溫家的人,你會害死我爸嗎?全江州誰不知道,是你溫嫻大義滅親,舉報了自己親生父親?”
“你也知道是大義滅親,事情是他做錯了,總要受到懲罰。”
“彆跟我說這些,他是我爸!不管他做了什麼,他都是我爸。”
“淼淼,”一道清冷的男聲從溫淼淼身後傳來,“葬禮上就彆鬨事了,這麼多人都看著呢。”
是霍止寒。
上次吵架之後,溫嫻有三天都沒見到他,他忽然出現在這兒,不用想也知道是衝著什麼來的。
溫氏集團表麵是個爛攤子,可底子還在,想接手的人多了,霍止寒也不例外。
“止寒哥,她出現在這兒,我爸死不瞑目。”
溫嫻回過神,冷冷的掃了溫淼淼一眼,“你放心,我隻是趁著這個機會,來跟在場的叔叔伯伯們說幾句話,我就走,不耽誤你們。”
溫淼淼麵色一緊,“你要乾什麼?”
溫嫻麵不改色,“我想要以我個人名義,收購各位叔叔伯伯手裡的股份,以高出市場價百分十的價位。”
滿場嘩然。
溫嫻的話一落下,所有來參加葬禮的溫氏集團股東麵麵相覷。
溫淼淼氣的臉色都變了,“你要收購溫氏集團?你憑什麼?”
“我憑什麼?”溫嫻麵不改色,“難道現在溫氏集團是什麼香餑餑?你要麼讓溫氏集團破產倒閉,要麼讓彆的企業收購,從此‘溫氏’兩個字從藥行消失,可股份賣給我,我可以讓溫氏集團東山再起。”
股東們露出喜色。
“大侄女,你說的是真的?你有辦法?”
“是啊,我們手裡的股份你都願意購買?”
他們正愁一旦溫氏集團破產倒閉,這些股份就砸在手裡了,賣都賣不出去,可礙於情分,又不敢輕易出手,現在好了,溫嫻願意接手,既保住利益,又保住了情分。
沒等溫嫻回答,溫淼淼的聲音便將眾人的聲音壓了下去。
“笑話,你以為溫家百年的家業說倒就能倒?交到你手上,美名其曰什麼東山再起,各位叔叔伯伯,你們不要被她這番話給騙了,她根本就是替蔣氏集團來當說客的,前腳個人名義收購,後腳就要把溫氏並入蔣氏集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