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落下,霍止寒的臉色也僵了僵。
他是沒有發言權的,在這件事上,他和厲墨聞一樣,是個混蛋。
“對不起,阿嫻。”
溫嫻才反應過來,皺眉看了他一眼,“我不是說你。”
她和霍止寒之間的事情早就兩清了,沒有人想一直翻舊賬。
見她情緒漸漸穩定,霍止寒轉身倒了杯水,“船待會兒才能靠岸,休息會兒吧。”
聽著外麵的爭執,溫嫻也知道自己插不上手,隻會越幫越忙,也就點頭找地方坐下了,忍不住抬手摸脖子。
“彆動。”
霍止寒眼疾手快,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能碰。”
手腕被大手包圍,溫度頗高,溫嫻怔了怔,半晌才回過神,輕輕地掙了一下,掙脫了霍止寒的手。
“謝謝啊。”
“謝什麼?”
“謝謝你擔心我的安危,今天要不是你的話,可能被扔進江裡的就是我了。”
霍止寒緩緩吐出一句話,“你要是真的想謝我的話,以後就不要再做這種危險的事情,你也看到了,這艘船上發生的命案甚至都不會有多少人知道。”
溫嫻沉默不語。
霍止寒看到她敷衍的神色就知道她沒聽進去,一時間不知道該發火還是該繼續勸,胸悶的不行。
空氣一下子就凝固住了。
溫嫻喝了口茶,沒有要和他深聊的意思,頻頻看向門外,聽著外麵的爭執。
“當初是你為了你的前程放棄我的,現在又來找我,厲墨聞,你已經結過一次婚了,還當自己跟當年一樣炙手可熱麼?”
“當年如果不是你騙我,和我結婚的本來就是你蔣楠楠!”
“不,要和你結婚的是蔣氏集團的千金,不是我蔣楠楠。”
“有什麼區彆?”
“……”
曾經的戀人再見麵物是人非,吵來吵去其實也就是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
“你們男人是不是總有那麼多理由,為了父母,為了事業,為了前程,甚至好意思說是為了對方,所以理直氣壯的做出那麼多傷害對方的事情。”
霍止寒皺眉,“我聽說厲墨聞和蔣楠楠原本就有婚約。”
“嗯。”
溫嫻點頭,“其實厲墨聞說得對,要是蔣楠楠沒鬨出當年那一出的話,他們倆現在或許也過得挺好的,但是他沒資格說蔣楠楠做錯了。”
厲墨聞和蔣楠楠早有婚約,可當年他們倆甚至連麵都沒見過,蔣楠楠當然不可能讓自己嫁給一個見都沒見過的人,偷偷摸摸的換了假名字和身份接近厲墨聞。
“她也沒想到,後來竟然真的和厲墨聞在一起了,可那個時候厲墨聞突然告訴她他有未婚妻,不會取消婚約。”
聽到這兒,霍止寒的眉頭皺的更深了,“他和蔣楠楠分手了?”
溫嫻冷笑了一聲,“要是分手,那他還算是個人,他讓蔣楠楠等他三年。”
蔣楠楠從小心高氣傲,即便是這個所謂的‘未婚妻’就是自己,她也無法忍受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羞辱,一氣之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那蔣家二老知道西西的親生父親是厲墨聞麼?”
“就是不知道,所以為當年取消婚約的事情心存愧疚,這些年蔣氏可沒少幫襯厲墨聞,否則有他的今天麼?”
溫嫻看著門外,冷冷道,“談什麼舊情,還不是因為知道楠楠的身份就是蔣家大小姐,打個幌子而已!真令人作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