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嫻麵有慍色,一副冷漠樣子。
霍止寒直接將紅酒喝了,喝完酒再解釋,“我隻是想跟你談談女兒的事情,談完了正事,你想喝多少我都陪你。”
溫嫻這才重新坐下。
“抱歉,我忘了,你剛手術過,不能喝酒。”
“沒什麼事。”
霍止寒更關心的是官司的事情,“後天就開庭了,不管這場官司的最終結果是什麼,受傷害的總是孩子,我知道你不會原諒我,但是木木是無辜的,你忍心麼?”
“她是我的女兒,你應該可以理解,我希望她在我身邊長大。”
“我理解,所以隻要你想見她,我隨時把她送到你身邊。”
霍止寒言辭懇切,溫嫻的眸色有所鬆動。
看著桌上的紅酒,霍止寒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你心裡對我有氣,我全都知道,是我的錯,我可以用一輩子來彌補你們母女倆,你相信我這一次。”
霍止寒的酒量並不好,兩杯酒下肚,臉上便浮起一層紅暈。
“官司可以不打,但是我有個要求,希望你能幫我。”
“什麼要求,你說。”
“這是溫氏在半年前競標城南的一塊地,但是被霍氏捷足先登了,如果你願意把這塊地轉讓給我的話,官司我就不打了。”
霍止寒有些詫異。
在他的判斷中,溫嫻不是會為了經濟上的利益放棄木木的撫養權競爭的人,這其中似乎有什麼問題。
可不知道是酒勁上頭了還是愧疚,他不由自主的應了下來,“沒問題,我可以轉讓給你,隻要你想要,現在就可以。”
“那好,你在這兒簽個字。”
說著,溫嫻從身側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合同,遞給霍止寒一支筆。
霍止寒拿著筆,半天也沒看清楚合同上的字,“在哪兒?”
溫嫻直接給他翻到最後一頁,“這兒。”
‘刷刷’兩筆,霍止寒的名字簽了上去。
看著最後一筆落下,溫嫻眼中最後一絲耐性也消失,收好了合同,幽幽道,“你放心,最後的結果你一定會滿意的。”
“阿嫻,我好像有點喝多了。”
“隻喝了兩杯而已,你醉了?”
“是有點,這什麼酒啊?”
“不是酒,是茶。”
霍止寒醉倒前,隱隱約約的聽到一句什麼‘是茶’。
恍惚中,原本嫻靜溫和的女人看起來十分疏遠冰冷,與他之間隔著長桌,一臉的冷淡,還有厭惡。
畫麵一轉,周圍忽然就變成了山林。
“哥哥,你快跑!”
“小玲,回來!”
火龍席卷了整個茅草屋,火勢漸漸從茅草屋開始向四周蔓延,先是竹林,後是許久沒下雨的山林,乾燥的枯樹葉一點就著,很快,大火將空氣都炙烤起來。
‘劈裡啪啦’竹子燃爆的聲音在耳邊炸響,仿佛是催命的聲音一樣令人心慌。
“小玲!”
霍止寒高喊一聲,猛地睜開眼。
眼前從模糊漸漸變得清晰,是天花板,花紋繁複,象征著繁花似錦的意味。
“你怎麼了?做噩夢了?”
身側忽然傳來一道柔媚的女聲,雪白的胳膊還搭在他的胸口。
霍止寒的瞳孔猛地一縮,直接推開麵前的陌生女人,冷嗬,“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