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哪兒呢?”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薄冷的男聲,“外麵停車場。”
掛斷電話,司景徑直朝著醫院外麵走去。
夜已深了,醫院的停車場上幾乎沒什麼人,霍止寒靠著自己的車站著,修長的手指尖夾著一根煙。
見司景來了,立馬從後座拎出來一大袋東西,“你還還沒吃東西吧,便利店買了點吃的給你。”
“隻是給我的麼?”司景看了他一眼,“要不你自己給她。”
“她不想見我,否則我也不會給你打電話。”
司景皺了皺眉,還是接過了霍止寒買的東西。
接到霍止寒電話的時候,他會議剛結束,詫異不已。
從前霍止寒最介意自己和溫嫻接觸,所以聽到他說讓自己去接溫嫻時,司景有種對方打錯電話,或者對方不是本人的錯覺。
“她怎麼樣了?”
“隻是腳上磨破了點皮,這會兒酒也醒了在辦公室休息呢,沒什麼事。”
“那就好。”
霍止寒擺擺手,“那你進去吧,我走了。”
司景想說點什麼,但是欲言又止。
離開走了幾步,又回過頭,衝著霍止寒說,“少抽點煙。”
霍止寒夾著煙的手微微顫了一下,煙霧飄散在夜風中。
辦公室裡,溫嫻靠著沙發都快睡著了,被開門聲驚醒。
“怎麼去了這麼久?”
她揉了揉眼睛,一臉的迷瞪。
司景將便利店的袋子擱在桌上,“去買了點東西,正好我也還沒吃晚飯呢,一起吃點東西吧。”
“謝謝啊。”
“客氣什麼?給。”
溫嫻接過三明治,吃了一口,又喝了一口熱的牛奶,胃裡才好受了一些。
“你這次出差怎麼走了這麼久?而且都沒跟我們聯係。”
司景目光閃爍,“保密實驗,你也知道的,以防數據外泄。”
溫嫻點點頭,表示理解。
看著溫嫻,司景忽然問,“阿嫻,你還打算回M國麼?”
溫嫻微微一愣,吃東西的動作也停了下來,“怎麼忽然問這個?”
“我記得你回江州之前跟我說過,等這邊的事情辦完,祁岩的事情查清楚,你就離開江州,再也不回來了。”
“是,我說過,可溫氏集團是個變數,現在我接手了,這是溫家幾代人的心血,我爸媽都是為了這個死的,所以我想先幫溫氏度過這個難關。”
“所以你不打算走了?”
“不是不打算走,是要再等等。”
司景忽然放下了吃的東西,摘了眼鏡,悶不吭聲的擦著。
溫嫻小心的打量著他,“你是不是生氣了?”
司景將擦好的眼鏡擱在一邊,抬起頭說,“之前的論文已經發表了,M國那邊給了我邀請函,希望我還是回到實驗室去工作,專心做臨床試驗研究,再掛名那邊大學的教授……”
“那很好啊!這是很好的機會,多少人求之不得!”
溫嫻眼前一亮,“你肯定得答應,那邊無論是醫療水平還是科研環境都更適合你的發展。”
“那你呢?”司景忽然看著她,目光堅定,“我想知道你是怎麼打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