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凶手也不會把凶手兩個字寫在臉上。”
“想想你哥哥,他死的時候很慘。”
看到這句話,祁雪的臉色驟然變了,攥緊了手機。
翌日。
霍止寒一大早就去長街的蟹粉小籠排隊,排了整整一個小時才排到。
拎著早餐到病房時,溫嫻剛洗漱完,眼睛烏青,一看就是沒睡好。
“沒睡好麼?”
霍止寒將早餐放在桌上,“還是不舒服?”
溫嫻活動著脖頸,擺擺手,“沒事,就是落枕了。”
霍止寒看到沙發上還沒來得及收拾的枕頭被子,皺了眉,“怎麼不睡房間啊,你睡得沙發?”
“睡沙發離雪兒房間近一點兒,我怕她晚上有事聽不見。”
“你交給護工就行了。”
“我不放心,這孩子主意大。”
溫嫻最擔心的就是祁雪一聲不吭就從醫院離開,到時候又不知道跑到哪兒去。
看著溫嫻憔悴的樣子,霍止寒心疼不已。
“先吃早飯吧。”
“沒事,先給雪兒吧。”
“你吃你的,”霍止寒拉住了她的手,“她的,我送過去。”
手腕上傳來的溫度要比她自己的體溫高一些。
溫嫻愣了一下,半晌才縮回手,避開了霍止寒的目光,“嗯。”
霍止寒拎著早餐進臥室,臥室的門並未關緊,敲了兩下便自己開了。
祁雪也剛洗漱完,護工攙扶著她坐到床上。
“來了啊,”祁雪看到霍止寒,十分自然的打了聲招呼,“我要的早餐呢?”
霍止寒一句話沒說,直接將早餐擱在了桌上。
“放那麼遠,我能夠到麼?”祁雪拍了一下床頭櫃,示意他拿過來。
霍止寒也不生氣,耐著性子將早餐袋子拿過去,擱在了床頭櫃上。
祁雪讓護工先出去了,房間裡剩下霍止寒和她兩個人。
當著霍止寒的麵,祁雪自顧自的拆開早餐袋子吃早餐,“果然,還是這家的蟹粉小籠好吃,我來江州都這麼久了,今天還是第一次吃到。”
“喲,你還買了豆腐腦?我嘗嘗,我哥以前常說,江州的豆腐腦是最好吃的。”
“祁雪,你不會僅僅是讓我給你送幾頓飯,就恩怨兩清了吧?”霍止寒的聲音忽然響起,打斷了祁雪拆豆腐腦盒子的動作。
抬頭對上一張冷峻的臉。
男人目光冷冽陡峭,寒意迫人,仿佛能看透所有的小心思,讓人無所遁形。
祁雪勾起唇角,笑了一下,卻陰惻惻的,“你覺得呢?”
霍止寒的太陽穴跳了一下,他說,“你哥哥的死跟阿嫻沒有半點關係,你有怨恨我理解,衝著我來,不要折磨阿嫻。”
“還真是感天動地,一點兒都不像我哥說的,你對她漠不關心呢。”
祁雪端著豆腐腦,不急不緩的將吸管插了進去,冷嘲道,“我哥搭上一條命,到頭來這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裳?就算是他甘心,我都替他不值!”
“你到底想乾什麼?”
“你說呢?”
當著霍止寒的麵,祁雪忽然將豆腐腦倒過來。
“啪”一下,被單上一片狼藉,冒著熱氣。
祁雪尖叫起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