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身邊有人看到了溫嫻,熱情的打起招呼來,“剛剛還問起司總呢,聽說二位好事將近,可要請我們喝一杯喜酒啊。”
溫嫻微微一笑,“郝總說的玩笑話,我孩子都那麼大了,哪兒來的喜酒?”
這話落下,眾人麵麵相覷。
司景的臉色也略微沉了沉。
“那個,我那邊還有朋友,去打個招呼。”
“我也是,我也是。”
眾人作鳥獸散,都是人精,誰都知道溫嫻和司景肯定是出什麼問題了,走的遠了才開始竊竊私語的討論。
“換個地方聊聊吧。”
溫嫻朝著露台看了一眼。
司景勉強的笑了一下,“好。”
已是深秋,馬場的林蔭道上梧桐樹葉飄落滿地,遠看一片火紅。
露台上涼風陣陣,迎麵吹來,涼意鑽進脖領中。
侍應生送來毛毯,“天氣冷,這是我們準備的毛毯,女士可以裹一下。”
“我來吧。”司景接過了毯子。
正要給溫嫻披上的時候,卻被她攔住了,“不用了,我不冷。”
隔著一扇玻璃門,宴會廳裡不少看熱鬨的人。
司景放下毛毯,“阿嫻,我知道我們之間有誤會,我這幾天沒接你的電話確實是因為霍氏的事情太忙,還有就是我在想怎麼跟你解釋清楚,這麼多人看著,大家都知道我們在一起,不要讓我難堪。”
溫嫻皺了皺眉,努力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和,“司景,你覺得是我在讓你難堪麼?你什麼時候是這種在意彆人眼光的人了?”
“今時不同往日,我現在是霍氏的股東,這些往來都是必須的。”
看著司景如今這副目中無人的樣子,溫嫻終於深刻的理解了蔣父所說的那些話。
金錢和權力可以迅速的改變一個人,他自己還不自知。
“司景,其實我們不合適,不管有沒有這些事,我們都不合適,從前是我感謝你為我所做的一切,今後也依舊感激,但感情的事情不能強求,”溫嫻拿出隨身帶來的戒指,“這個還給你。”
司景並不詫異,似乎早就料到,卻沒接,“祁雪的案子偵查局已經查清楚了,是謝忱弄出來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你還是要跟我分手?”
“我跟你分手不隻是因為這件事,”溫嫻攥緊了那顆鑽戒,“我們這麼多年朋友,我問你一句話,你做這些事情,有後悔麼?”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司景幾乎沒思考,便理所當然的丟下了這句話。
溫嫻握緊了手指,“你知不知道,你表哥為什麼會那麼早懷疑你?”
“他疑心病重,向來如此。”
“不是,是霍老爺子的驗屍報告上顯示,他中了慢性的毒藥。”
司景眸色一緊。
溫嫻說,“你真的以為他什麼都不知道麼?但他還是給你留了後路,這件事他從前沒有追究,以後也不打算追究了。”
溫嫻將那枚鑽戒放在了鐵藝茶幾上,發出‘叮’的輕微響聲,淹沒在風裡。
“你確實今時不同往日了,那我祝福你以後過得更好,走的更遠,還有最重要的,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