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放下車鑰匙,一邊脫外套一邊往屋裡走,吐槽道,“蔣楠楠,你又帶著孩子吃垃圾食品,煮個麵有這麼難麼?”
蔣楠楠跟癱瘓了似的躺在沙發上追劇,茶幾上還堆著沒吃完的披薩和飲料。
溫嫻順手拿了一塊塞進嘴裡。
蔣楠楠白了她一眼,“你不吃的挺香的麼?還說我。”
“你說你,也都跟樂言公開了,什麼時候搬出去啊?怎麼還住在這兒呢?”
“怎麼?你還不樂意了?”蔣楠楠翻了個身,“這房子咱倆可是一人出一半錢買的,我有一半的使用權。”
“行行行,說的好像我要趕你走似的,還不是怕你常年跟樂言異地,距離產生第三者?”
“彆逗了,現在第三者沒來,我覺得我爸媽快把我倆拆散了。”
溫嫻微微一愣,“蔣爸和乾媽還是不同意啊?”
“嗯。”蔣楠楠重重的點了一下頭,無奈歎氣,“活見鬼了真是,以前我也沒見我家有什麼不跟娛樂圈的人談戀愛的鬼傳統啊,我爸媽現在是對樂言哪兒哪兒都看不順眼,這不是中邪了麼?”
“樂言那張臉,他們也看不順眼?”
蔣楠楠點頭,“我爸媽說,男人長得好看是一種缺點。”
“厲墨聞長得也不差啊。”
溫嫻直接搬出了曾經蔣家二老心中最佳女婿人選作為標準。
“我也這麼說了,你猜我媽說什麼,她竟然順杆兒爬,跟我說長成厲墨聞那孫子樣剛剛好,讓我再考慮一下跟他的婚事。”
“不至於吧,他都二婚了,乾媽不介意了?”
“天知道!”蔣楠楠的白眼都快翻到天花板了,“我現在根本不想回家,厲墨聞跟個狗皮膏藥似的,貼在我家客廳,看見他我就煩。”
溫嫻連連搖頭。
她也是挺佩服厲墨聞的,熱臉貼冷屁股貼了這麼長時間了,還是沒放棄。
果然,在男人心中,兒子比天大,母憑子貴。
正說著話,溫嫻眼角的餘光瞥見餐桌一角的花瓶,“你買花了?”
那花瓶裡的一把白玫瑰鮮豔欲滴,含苞待放,昏黃燈光的照耀下,越發的顯得柔美,早上溫嫻出門的時候還沒有呢。
“哦,那個啊,鐘點工阿姨帶來的。”
“阿姨帶來的?”溫嫻一臉詫異。
因為沒時間做家務,她和蔣楠楠每周會有一天請一位固定的保潔阿姨上門打掃,阿姨人確實不錯,工作也認真,但是也沒聽說過保潔還管養花的。
“是啊,我看著她插的花,還挺專業呢,說是上次來看著我們家裡這花瓶挺好看,空著可惜了,就買了一束過來。”
溫嫻若有所思,“阿姨還挺細心的,下次給阿姨結賬的時候,漲一下薪水。”
“你看著辦吧,我沒意見。”
洗漱後,溫嫻從浴室出來。
順手拿起床頭的手機,看到跳出來的未讀信息。
“溫總,明天晚上有空麼?一起吃個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