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安心的接受自己已死的事實呢,溫嫻的耳邊忽然傳來對話的聲音。
“沒什麼事情,就是被凍的太久了,肌肉受到了一些損傷所以可能會出現肌無力的狀態,休息幾天就好了。”
“她頭上受了傷,那個沒事吧?”
“片子我看了,隻是輕微的腦震蕩,不礙事。”
“謝謝醫生”
“……”
溫嫻猛地睜開眼,迎接她的是醫院白花花的天花板。
“咳……”
她試圖說話,卻被忽然灌入的空氣嗆了一口,劇烈的咳嗽起來,“咳咳。”
霍止寒聞聲趕來,欣喜不已,“阿嫻,你醒了!”
溫嫻怔怔的看著麵前的男人,“我沒死麼?”
“彆胡說了,醫生說你隻是被凍傷了,之所以睡這麼久是因為你太累了,連著開了二十幾個小時的車……”
聽到這話,溫嫻的嘴角僵了僵。
所以她剛剛隻是在做夢?
從什麼時候開始做夢的?全都是夢?她跟霍止寒留遺言的那段也是夢?
“那個,我是怎麼到醫院來的?”
“消防隊及時趕到。”霍止寒給她蓋好被子,“你現在在瀘州的市醫院,這兒條件簡陋,但是給你治點凍傷和輕微腦震蕩還是綽綽有餘的。”
溫嫻鬆了口氣。
是消防隊救了自己就好。
她試圖從病床上爬起來,奈何身體不受使喚,根本動不了。
霍止寒按住了她,“彆亂動了,醫生說你肌肉受損,需要休息幾天。”
溫嫻咬著牙,“可是我……我要去上廁所。”
霍止寒皺了皺眉。
“我快憋不住了!”溫嫻都快把嘴唇給咬破了,“給我叫個護士吧!”
霍止寒忽然掀開被子,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溫嫻驚呼了一聲,卻又怕被摔著,不得不勾住了他的脖子,“你乾什麼?你放開我,叫個護士就行了!”
霍止寒直接將她抱到洗手間門口,“這兒醫護緊張,幾乎都被抽調去下麵賑災了,你湊活一下。”
近在咫尺的距離,溫嫻屏住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
“還要我幫你麼?”霍止寒看著她。
溫嫻猛地回過神,一張臉憋的通紅,連連搖頭,“不用了,你放我下來,我自己可以。”
還能要他幫自己脫褲子不成?
溫嫻坐在馬桶上,看了好幾次洗手間的磨砂門,欲言又止。
霍止寒竟然一直在外麵站著,一尊雕塑似的動都沒動一下。
溫嫻憋了半天,“那個,霍止寒。”
“怎麼了?”
隔著洗手間門的對話,溫嫻越想越詭異,卻也隻能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你能不能先走開?你在門口,我沒辦法……”
沒辦法放鬆。
尷尬的空氣持續了好一會兒。
“有事叫我,我在外麵。”
說完這話,霍止寒終於離開了。
溫嫻呼了一口氣,總算是輕鬆了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