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在回去的路上。
溫嫻扶著反向盤,眼角的餘光卻是落在蔣楠楠的身上。
從周家出來後,她就一直沒說話,沉默的樣子不像她平時。
溫嫻說,“我看咱們就不回家了,找個地方吃飯,我請客,叫上小競和瑩瑩,吃海鮮怎麼樣?我知道有一家店賣的海膽特彆好。”
“好哎!我想吃海膽蓋飯!”
後麵傳來木木歡呼的聲音。
旁邊的西西忙對著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
木木吐了吐舌頭,老實閉上了嘴。
“或者吃火鍋也不錯,咱們可以去日料店吃壽喜鍋。”
“克瑞絲,我沒事。”
蔣楠楠終於抬起頭,看了溫嫻一眼,“我真的沒事。”
“她說我什麼我都懶得跟她計較,為了跟厲墨聞在一起,她也差不多是個瘋子了,我跟一個瘋子計較什麼。”
“我甚至有點可憐她。”
“她有什麼好可憐的?”溫嫻憤憤不平,“不過是跟厲墨聞離婚而已,分了一大筆錢,下半輩子吃穿不愁,她還想怎麼樣?”
“愛而不得都挺可憐的。”
蔣楠楠說,“厲墨聞和厲家老太太應該都沒告訴她,他心臟病要做搭橋手術的事情吧。”
溫嫻微微一怔,略思索了片刻,點了一下頭。
確實。
如果周若琳知道厲墨聞心臟病住院這件事的話,怎麼可能還有閒心回娘家參加侄子的生日派對?恐怕恨不得日日夜夜守在厲墨聞的病床前伺候,且等著他被自己感動。
溫嫻說,“你也不用同情她,今天這個局麵也是她自己造成的。”
蔣楠楠舒了一口氣,神色輕鬆,“是啊,是他們自己造成的。”
還好,她已經從這個怪圈裡及時跳出來了。
“去吃海鮮吧,好久沒吃了,我請客。”
“那我叫上陳競和瑩瑩?”
“這還用問麼?難道你怕我請不起不成?”
“……”
另一邊,周家彆墅。
周若琳被蔣楠楠當眾羞辱後,無心再參加派對,把自己一個人關在了房間裡不出來,誰叫都沒用。
周若琳的嫂子是個好脾氣的,著急的去找丈夫,“琳琳不會出什麼事吧?”
“她能出什麼事?自己作的。”
周若琳的哥哥倒是個明事理的,“跟厲墨聞都離婚多久了,還住在人家家裡頭賴著不走,說出去都丟光了咱們家的臉。”
“她也可憐。”
“她可憐?她可憐就可以隨意趕走小魚的同學家長?小魚本來就內向,學校裡沒幾個朋友,好不容易找到個小姑娘,人活潑又可愛的,我看她就是要讓全家都跟她一樣過的不好!”
“彆擔心這個,我看小魚回來的時候挺高興的,說是木木給他生日禮物了,大人的事情礙不著孩子的。”
“那也是人家家裡教得好,溫小姐我是見過的,很有修養的一個人。”
外麵還有賓客要招待,也不好繼續為這件事多耗費時間下去。
周若琳的哥哥說,“行了,你彆管她了,讓她自生自滅最好。”
說完這話,他便出去招呼賓客去了。
而此時的二樓客臥裡。
周若琳正站在陽台上抽煙,動作嫻熟,甚至帶著幾分風塵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