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樂言的聲音。
原本溫和的人,此刻的聲音卻莫名染著幾分戾氣。
溫嫻皺了皺眉。
緊跟著便聽到江太說話,“我知道你很不滿意,但就算是做做樣子你也要在這兒待著,待夠每天一個小時的會麵時間,我不讓你走,你就不能走。”
“直到醫院下達他的死亡通知是嗎?”
“閉上你的嘴,否則的話,你在江州的那個小女友,我可不保證她的日子能過得順心。”
“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裡麵傳來砸東西的聲音。
“哐當”一聲,不知道是什麼瓷器碎裂,伴隨著年輕女子的驚嚇叫聲,狠狠地戳在溫嫻的耳膜上,她下意識的退了一步,卻碰到拐角的花架高腳凳。
好在溫嫻眼疾手快,扶住了凳子上的花盆,這才沒讓那盆蘭花摔下來。
正當她鬆口氣的時候,“嘩啦”的一聲,休息室的門忽然開了,江太一手拉著門,看到溫嫻時,立馬露出了警惕的神色。
“霍太太?”
“江太。”溫嫻露出詫異的神色,“我剛下電梯就聽到這邊什麼東西摔碎了的聲音,怎麼了這是?”
不知是溫嫻的謊話撒的太自然,還是江太並未把她當回事,江太臉上的警惕漸漸消失,淡聲道,“失手打碎了一個花瓶而已。”
“你人沒受傷吧?”
“沒有。”
“那就好。”溫嫻捂著胸口,鬆了口氣,“我剛剛過來,還以為有人在吵架呢,嚇了我一跳。”
說完這話,她朝著病房方向看去,“我先生出來了,我先過去了哦。”
江太點點頭,目送溫嫻走開。
霍止寒從江洪文的病房出來,正好見到溫嫻迎麵走來,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眉眼間沉著的幾分不安還是落在了霍止寒的眼中。
“怎麼了?”他壓低了聲音。
溫嫻搖搖頭,強作鎮定,“江先生怎麼樣?你們事情談完了嗎?”
霍止寒眼角的餘光看到了遠處休息室門口的江太,知道溫嫻在顧慮什麼。
“談完了,走吧。”
此時,江太朝著他們走來,“霍先生這就走了?一起吃個晚飯吧。”
“不用了,我還要陪我太太回市區,一直忙於工作,很久沒有陪太太出來走走了,這次權當是出來旅行,四處轉轉。”
“哦?這麼說來,霍先生和霍太太是要在西港多待些時候的?”
“嗯。”
“這不是巧了麼?最近家裡要辦喜事,霍先生要是不嫌棄的話,到時候帶著太太來玩。”
霍止寒故作詫異,“新聞上看到了,還以為是西港的媒體亂寫的,竟是真的?現在這個時候辦喜事?”
“衝衝喜。”江太語氣淡然,“我們這邊還挺信這個,或許就有用呢,霍先生你說是吧?”
霍止寒神色淡淡,不置可否。
江太說,“那就這樣,這兩日我會差人把請柬送到霍先生和霍太太住的酒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