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應該是傅少。”
傅敏臉色一變,立馬跨過麵前那幾句屍體,徑直走到下屬說的那具屍體跟前。
“傅少的手骨骨折過,這兒可以明顯的看得出來。”
“沒錯,是阿承。”
看著麵前被燒的不成人樣的屍體,傅敏極力壓著情緒,通紅的眼眶裡布滿了血絲,“給阿承檢查一下有沒有彆的傷口。”
“是。”
幾分鐘後,下屬彙報,“有槍傷,但是不是要害部位,離心臟不遠,傅少應該是失血過多,再加上失火……”
“不是要害部位。”傅敏攥緊了拳頭,“槍法不太好。”
一邊說著,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旁顧珊的手裡,“把這把槍送去做指紋鑒定。”
“是。”
離開彆墅後,顧珊看著手裡這把槍,眸色一點點的收緊。
她能做的就這麼多了,如果替溫嫻他們掩飾的太多的話,隻會把嫌疑引到自己身上,她後麵的臥底任務就做不成了。
現在隻能期望溫嫻和霍止寒能儘快趕回江州,尋求沈君安的庇佑。
三天後。
霍止寒一直昏睡到黃昏時分才醒。
醒來時床邊趴著一道身影,黑色長發淩亂的披散在肩頭,似乎是困極了,可卻又睡得不安穩,眉頭始終皺著。
霍止寒忍不住伸出手,想要給她撫平。
已經是傍晚,窗外的夕陽照了進來,照在她的身上,整個人甚至他眼中能看到的整個畫麵都沐浴著一層神聖光潔的光輝,像是在夢裡。
他經常在夢裡見到溫嫻,所以他就把這一副畫麵當成了再正常不過的一場夢。
手即將觸碰到她眉頭的瞬間,她忽然睜開了眼。
似乎是不敢相信,她努力的眨了一下,惺忪的目光漸漸清醒,“你終於醒了?有哪兒不舒服麼?手疼不疼?”
每個字都很清楚,落在耳膜上。
霍止寒卻還是覺得是做夢,仿佛對著空氣在說話,“阿嫻,新開了一家甜品店,你要是下了班有空的話,我們一起去吧。”
這是他之前在江州的時候,經常自言自語的模樣。
他在心裡排演了無數遍,要約上溫嫻一起出去,可是當真見到她的時候,卻又一個字都說不出來,最終隻能說一句,木木想去。
“你是夢遊呢?”
溫嫻的手在霍止寒眼前揮了揮,“不會是把腦子燒壞了吧?”
此時,外麵傳來開門聲,阿寬拿著輸液瓶進來,“小姐,輸液瓶得換一下了,嗯?醒了?”
霍止寒猛地側過頭,怔怔的盯著麵前的大漢半天,阿寬胳膊上那條青龍格外的醒目,也格外的提神醒腦。
他瞬間就清醒過來,“我還活著?”
“當然還活著,我背了你一路,小姐照顧了你三天,你不就是斷了個手指麼?多大的事情,真嬌貴,發燒燒了三天。”
阿寬很不滿的絮叨著,霍止寒卻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阿嫻。”
“嗯?”溫嫻疑惑,“怎麼了?”
霍止寒忽然抓住她的胳膊,將她朝著自己的胸膛拉扯過去。
溫嫻驚呼了一聲,跌在他的胸口,悶哼了一聲,“你……”
男人仿佛要將她揉進骨子裡一般,力道大的讓她覺得壓迫到了心臟,砰砰直跳,又覺得被勒的太緊了,連呼吸都很困難。
“霍……霍止寒!”
“你放開我,我喘不上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