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止寒知道溫嫻是故意的,反而淡定了。
“確實,家裡白玫瑰放的太久了,過於素雅,明天我再讓人定一批彆的花送過去。”
“我可沒時間打理哦。”
“放心吧,不要你打理,家裡那些花等著你打理的話,哪兒能活那麼久。”
好的玫瑰花能盛開二十天左右,要是再養得好的話,甚至能活上一個月。
見倆人有說有笑的,還討論上了,時越立馬說,“阿嫻,我們還不進去麼?話劇要開始了。”
溫嫻看了眼時間,“是得進去了,走吧。”
劇院裡人很多,幾乎座無虛席,這場話劇的知名度是很高的,每年都會在各地巡演,其實溫嫻已經看過一次了,但是想跟霍止寒再看一次,這才來了。
“我坐這兒!”
時越一屁股坐在了溫嫻和霍止寒中間的位置。
溫嫻無奈的看向霍止寒,眼神示意他不要介意。
霍止寒雖然不大樂意,但是總不好表現的小肚雞腸,便沒說什麼,心裡卻暗暗把這筆賬給記下了。
他可是睚眥必報的。
時越環顧了一圈,跟溫嫻說,“人還不少,這個話劇好像挺出名的,我來之前查過了。”
“是我很喜歡的一位導演的代表作,已經好幾年了。”
“你要是喜歡,我以後經常陪你來看。”
時越的話,讓溫嫻一笑,“你以前看過話劇麼?”
時越撓撓頭,坦白道,“沒有。”
他嘻嘻一笑,“不過你喜歡的東西我都喜歡,我覺得肯定很有意思。”
溫嫻無奈的笑笑,不置可否。
話劇這種東西,很少有年輕人喜歡。
時越畢竟才剛大學畢業,二十出頭的年紀,正是好動的時候,對這種東西很難有興趣的起來,果然不出溫嫻所料,話劇剛開始十分鐘,他開始接二連三的打嗬欠。
霍止寒正聚精會神的看著舞台呢,陡然間感受到肩頭一沉。
他微微側目,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時越枕在他肩膀上睡著了。
一旁的溫嫻見了,抿著唇忍住了笑,朝著霍止寒眨眼示意,“噓——”
霍止寒最討厭的就是彆人隨便碰到他,他當然是不可能讓時越就這麼枕著自己的肩膀睡覺的,那種感覺也太怪異了。
等溫嫻不注意,霍止寒便用兩根手指戳著時越的腦門把他的腦袋從自己肩頭抬了起來,推到他直起身靠在身後的椅背上這才罷手。
然而下一秒,時越的身子就開始朝著另一側傾斜,眼看著就要枕到溫嫻的肩頭時,霍止寒揪著他的外套將他拉了回來。
最終,時越在霍止寒的肩膀上一直睡到話劇結束。
散場的音樂聲一響起,霍止寒便站了起來。
時越的腦袋枕了個空,差點摔下去,猛地打了個激靈,終於清醒過來。
“結束了?”
他揉著眼睛,一臉迷迷瞪瞪,“怎麼結束了?”
“你已經睡了兩個小時了,你說呢?”
霍止寒不客氣的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