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溫嫻拿著那一把零錢喊都喊不住。
等女孩走遠了,時越還躲在霍止寒身後呢。
霍止寒問,“可以鬆手了嗎?”
時越一愣,這才發現自己一直抓著他的胳膊。
好丟人。
他咳嗽了一聲,“好男不跟女鬥,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打女人的男人。”
“嘶——”
他摸了一下自己的臉,“瘋子,真的是個瘋子。”
“沒事吧你?”
溫嫻回過身來,仔細的查看著時越臉上的傷,“這還抓的挺深的,疼不疼啊?”
“疼。”
時越哭喪著一張臉,“阿嫻,你給我吹吹。”
還沒等溫嫻開口,霍止寒就把她拉開了,“哪兒疼?我給你吹。”
看到霍止寒那張冷冰冰的臉,時越猛地咽了口口水,“那還是算了。”
溫嫻把那一把零錢塞到時越手裡,“這個你拿著吧,好歹是你的醫藥費。”
說到這個,時越就氣不打一處來,“彆讓我再碰見這個瘋女人。”
雖說出現了一些插曲,但是整體而言,並沒有打亂溫嫻他們遊玩的行程,反正也就是來散散心,吹吹風的,沿著水庫的小路走著,還有時越拿著個相機幫忙拍照,一路都很放鬆。
時越那張白皙的臉上貼了三張創可貼,還是冰淇淋車的老板給的,上麵是海綿寶寶的貼畫,看起來分外滑稽。
“你姐要是看到你又受傷了,還不知道要說什麼呢。”
溫嫻挽著霍止寒的胳膊,無奈道,“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跟我不合,怎麼一跟我在一塊兒就受傷呢?”
“可能是,回頭去南山的寺廟裡問一問,求個簽。”
“你真信這個啊,我就是隨口一說。”
“寧可信其有嘛,所以以後出來就不要帶他了。”
聽到這話,溫嫻噗嗤笑出聲,“你是不是吃醋了?”
“在他身上吃醋不太可能,不過他打擾了我們約會,我多少還是有點介意的,這總可以理解吧?”
“理解,理解,”溫嫻笑眯眯的,“你一定很寬容大度了。”
“你們走那麼快乾什麼?”
身後傳來時越的喊聲,很快就抱著相機追了上來,“我都給你們拍了那麼多照片了,我也要拍幾張。”
“喂,你給我和阿嫻拍兩張。”
說著,時越就把相機塞到霍止寒的手裡,一把拉過了溫嫻。
“就這兒吧,這兒風景好,記得幫我把後麵的燈塔拍進去。”
“阿嫻,你笑一笑。”
溫嫻正好轉頭看燈塔,‘哢嚓’一下畫麵被定格下來。
“你再多拍幾張。”
時越一個勁兒的換造型,又是試圖跟溫嫻比心,又是做鬼臉的,可惜,如果他多看一眼相機的話就會發現自己折騰了半天一個鏡頭都沒有,連一片衣角都沒沾到鏡頭裡麵。
在霍止寒的鏡頭裡,除了風景,隻有溫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