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墨微微一怔。
她忽然想起昨晚的事情來。
眼下,自己是沒有地方可以去的。
“阿姨,我剛畢業,剛到江州來,正在找工作。”
“……”
客廳。
蔣父安慰時越,“既然你什麼都沒做,那你擔心什麼呢?人家女孩也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誣賴你吧,要是這點人品都沒有,你怎麼會把她帶回來呢?”
“我可不知道她什麼人品,昨天才剛認識,要不是晚上看到她被人欺負,還昏了過去,我怎麼可能把她帶回來?”
“她們下來了。”
蔣父從沙發上抬起頭,便看到陌生的年輕女孩被自己妻子和女兒帶著從二樓下來,年輕女孩長得倒是挺乾淨秀氣的,不像是壞人。
“你們弄清楚了沒?”
時越急於洗刷掉自己的冤屈,“我可都跟姨父說清楚了,我根本什麼都就沒做,不信你們問姨父。”
“問什麼問?”蔣楠楠氣不打一處來,“我爸怎麼給你作證?他是昨晚當了目擊證人還是什麼?時越你少跟我來這套插科打諢!”
“楠楠,沒有這麼說自己表弟的,越越不是你說的那種人。”
蔣母語氣就溫和多了。
時越以為找到了靠山,一臉感恩戴德,“還是姨媽了解我,對我好。”
蔣母拉住了時越的手,語重心長,“越越,你媽不在你身邊,你到了江州的事情,我都得管的,正常談戀愛沒什麼不可以的,但是欺負女孩絕對不行,這件事我暫時不會跟你媽說,我希望你自己主動坦白。”
時越一下子就懵了。
“我坦白?坦白什麼?”
蔣楠楠憤憤的瞪著他,“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我!”
時越陡然意識到了點兒什麼,“你都跟我姐還有我姨媽說什麼了?”
“你還想打人啊?”
蔣楠楠攔在了程雨墨的跟前,“時越我告訴你啊,今天我在這兒,你休想傷到雨墨一根頭發絲。”
“她都跟你們說什麼了?”
“你還好意思提?”
“不管她跟我們說什麼了,我宣布,從今天開始,雨墨在我們家住下了。”
蔣母態度強硬,完全沒有留給任何人反駁的機會。
時越整個人都懵了,“憑什麼啊?”
“你要是不同意,那你就搬出去吧,”蔣楠楠說,“雨墨會在我們家長住。”
程雨墨躲在蔣楠楠的身後,壓根不敢看時越的眼睛。
她承認,自己是使了點小詐才得以留下來的,但是隻要等事情一結束,風頭過去了,她一定會好好跟這家人道歉,求得原諒。
見事情已經板上釘釘了,時越知道自己說什麼都沒用了,隻能問,“你們好歹讓我死個明白,就算是我昨晚跟她發生了什麼,有必要讓她住下來麼?”
“現在承認昨晚的事情了?晚了。”蔣楠楠氣咻咻道,“人家女孩為了你在學校做了兩次人流,這種事你也有臉乾的出來!”
“人、流?”
時越的太陽穴突突直跳,目光緩慢的轉移到程雨墨的臉上,一字一頓,“我讓你做了人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