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景原本已經要跟質監局的警員走了,眼角的餘光瞥見了茶水間裡的影子,還沒等他回過神,便聽到身後傳來一道驚呼聲。
溫嫻被扣住了脖頸。
“傅敏!”
司景臉色大變。
“放開她!”司景身後的警員迅速推開他,對著溫嫻身後挾持她的女人掏出了手槍,但是他卻不敢開槍。
傅敏一手扣著溫嫻的脖子,另一隻手上一把尖銳的刀已經在溫嫻的脖頸上劃開一刀深深地血痕,血就順著她的領口滑落下來,染紅了白襯衫。
劇烈的疼痛從脖子上襲來,溫嫻幾乎連呼吸都不敢用力,尖銳的刺痛一直侵襲著她的神經,她快喘不上氣了。
耳邊傳來女人冷酷的聲音,“沒想到吧,我還在這兒,沒走。”
所有人都以為傅敏關上樓道的門那一定是從樓道跑了,偵查局所有的人都在逐層搜捕,但是誰也沒想到她竟然還躲在這一層。
這麼多年,國際偵查員都沒抓到傅敏是有原因的,在絕境時,她向來敢險中求勝。
“傅敏,你放開阿嫻!”司景被警員攔著,衝著她大吼。
傅敏冷笑,“司先生,咱們的合作看樣子得提前結束了。”
司景臉色一變,情急之下,他竟然喊出了傅敏的真名。
此刻,溫嫻看他的眼神都變了。
那種失望帶著滿腹的心寒,已經超過了她此刻對死亡的恐懼。
偵查局的人已經聞訊趕到了,可是傅敏有溫嫻作為人質在手,他們也不敢隨便開槍,隻敢拉開安全距離,讓傅敏冷靜。
“你們敢開槍嗎?是你們的槍快,還是我的刀快?”
“都彆過來!”
傅敏一路挾持著溫嫻上了樓梯,下麵的人一路跟著。
到頂樓時,溫嫻的脖子上已經鮮血淋漓,痛到麻木。
溫嫻忍著疼痛,咬牙道,“傅敏,你已經跑不掉了,彆掙紮了。”
傅敏冷笑了一聲,“跑不掉?就算是真的跑不掉了,我也要拉上你作為墊背的,不然怎麼對得起我死去的弟弟呢?”
頂樓的風很大,吹的脖頸發涼。
溫嫻的手腳都是冰冷的,她感覺血液好像都在一點點的停止流動了似的,一雙腿也不聽自己的使喚,幾乎是被傅敏拖著走。
偵查局的人已經堵在了頂樓唯一一個入口處,四下散開,除了背後的欄杆和萬丈高樓下的街道之外,其餘三麵都被包圍。
傅敏的眼中毫無懼意,她是刀口舔血的人,不怕死。
“看樣子你的命也不怎麼值錢。”
“如果能一命換一命,那就值。”
溫嫻雖然害怕到牙齒打顫,可是眼神卻是堅定的,無比的堅定。
“可惜,你們殺不了我,而且還得賠上你的命。”傅敏冷笑了一聲,“原本想讓你身敗名裂的,現在看樣子,隻能退而求其次了。”
溫嫻一開始還沒明白她這話的意思,而下一秒,轟隆隆的聲音從遠處天空傳來。
“是直升機。”
躲在屋裡的蔣楠楠扒拉著前麵偵查員的肩膀,急聲道,“是直升機!”
傅敏抓著溫嫻的肩膀,低聲道,“再見,溫小姐。”
說完這話,她手中寒光一閃,鋒利的匕首割上了溫嫻頸部動脈。
“嗖”的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