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他們人呢?”
陳競把她拉上來,“楠姐困了,被樂言帶去睡覺了,嫻姐好像是喝多了吧,阿寒哥也把她帶走了。”
“啊?這麼沒勁?”
何瑩一下子很失望,濕漉漉的坐在水池邊上,抓上來的兩個海膽頓時也不好玩了。
陳競說,“瑩瑩,明天不管發生什麼,你要跟在我身邊。”
“怎麼了?”
何瑩並不知道這場婚禮背後真正的目的,她還以為就是單純的一場婚禮而已。
可是陳競卻有種直覺,這裡麵是有問題的,雖然溫嫻一直沒跟他明說,但是從沒帶著兩個孩子過來他就確定了。
或許是跟之前那個傅秘書逃走的事情有關,還有溫家先前牽扯進的走私案……
“沒事,不管發生什麼,你跟著我就好。”
陳競拿著毛巾給何瑩擦臉,“咱們要不下樓吃點夜宵?”
“好啊!讓人幫我們把海膽開了。”
“酒店要是知道你偷了人家海膽,要賠錢的吧。”
“塔希提島上海膽都泛濫了,他們巴不得咱們多抓一點好吧。”
“哈哈。”
一行人中,隻有陳競和何瑩這一對最輕鬆。
溫嫻和霍止寒雖然經曆過風風雨雨,但是這次畢竟情況複雜,不隻是他們兩個人的事情,還有整個婚禮上那麼多賓客的安全問題,所以一整夜,他們輾轉難眠。
另一邊也沒睡著的,還有時越,他連晚餐都沒去吃,一直在房間待著。
自打程雨墨走後,這麼久以來他幾乎都沒睡過一個整覺。
夜色已深。
時越拉開落地窗從房間走了出去,外麵就是海灘,海浪陣陣。
這會兒的海灘上連個人影都沒有。
雨墨,你在哪兒?
不知道是不是聽到內心的呼喚,島嶼上與海灘酒店相隔兩公裡外的半山彆墅裡,有一道身影走上了陽台。
她看了一眼遠處的海灘,黑漆漆的,隻聽到海浪的聲音,看到忽明忽暗的燈塔。
隔壁的陽台傳來說話的聲音,她立馬後退了一步,躲在了窗簾後麵。
“儀式在下午舉行,就在那邊的酒店,到時候隻需要把新娘帶走就行了,彆的人不要,儘量不要打草驚蛇。”
“老板,要是遇到有人攔著呢?”
“那就處理掉,這兒是境外,怕什麼?”
男人的臉色隱沒在燈光下,顯得十分陰鷙,他手裡把玩著一把槍,對著遠處的海灘酒店瞄準了一下,做了一個扣動扳機的動作。
“等明天拿到錢,我們就可以遠走高飛換個地方重新開始了。”
“一切都聽老板的。”
“阿月呢?”
“齊老板在廚房呢,說是要給小姐煮湯。”
“雨墨不是不肯吃東西麼,讓她彆做了。”男人有些煩躁,“等事情結束了帶她換個地方生活就好了,大半夜的折騰自己做什麼?”
手下人也很惶恐,“小姐說胃口不好,不愛吃島上的食物,這幾天都沒精神,所以齊老板才去熬湯的,也是愛女心切。”
季麓冷漠的眉眼間難得浮起一絲溫情,“雨墨不舒服?我去看看。”
窗簾這邊,程雨墨摸了摸自己的臉,立馬轉頭回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