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著吧。”
看著程雨墨冷淡的樣子,齊淑月心裡五味雜陳,“那我先放著,你早點喝,涼了就不好喝了。”
“嗯。”
見程雨墨應聲了,齊淑月這才勉強放了心,走的時候還是一步三回頭。
年輕的時候追求金錢權利和地位,可隨著年紀越來越大,她反而越來越依賴雨墨這個還沒長大的孩子,好像這個女兒才是她的精神支柱似的。
齊淑月一走,程雨墨便掀開被子下了床。
她徑直走到陽台上,朝著遠處打量。
要是記得沒錯的話,之前在江州的時候,時越跟自己說過,楠姐的婚禮就是要在這個島上舉辦的。
塔希提島不大,可是他們在哪兒呢?
隔壁又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你跟雨墨都說什麼了?”
是齊淑月,以為季麓和程雨墨說了什麼,回去就質問起來。
季麓說,“我隻是告訴她在這個世界上生活下去的一些道理,和她以後不得不麵對的現實。”
“你跟她說她的身世了?”
“沒有。”
“真的沒有?”
“我騙你這個乾什麼?現在這個時候告訴她我是她父親她難道就會接受我麼?我沒那麼天真。”
齊淑月終於鬆了口氣,“沒有就好,事情還沒辦完,我不想節外生枝。”
“放心吧,人都已經安排好了,明天下午他們的草坪儀式上,我們的人會把那條婚紗帶人一塊兒從這座島上帶走,鑽石就是我們的了。”
他們誰也沒注意到,隔壁的陽台上貓著一道身影,將他們說的每一個字都聽得一清二楚。
翌日一早。
酒店的套房內布置的十分喜慶。
溫嫻和何瑩都穿了伴娘服堵在門口,何瑩提著一個最大容量的路易威登包包,一副要把所有紅包都裝下去的可怕樣子。
新娘子此刻正‘端莊’坐在床上,伸長了脖子喊,“何瑩你要不要這樣啊?你怎麼不拿個麻袋過來裝紅包?”
何瑩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你做初一我就做十五,這才過去多久,你當我你在我婚禮上攔門為難我老公的樣子了?”
“我可沒跟陳競要多少紅包啊,而且紅包最後都平分了!”
“但你沒少為難我老公啊,各種遊戲你少了?還好意思說,所以這次千載難逢的好機會,我必須得賺回來,讓你知道天道輪回!”
蔣楠楠無語了,“你這人怎麼睚眥必報的!”
溫嫻看不下去倆人在婚禮當天也要掐架,勸和道,“畢竟婚禮已經一切從簡了,接親這個環節也沒幾個人,都是我們這些朋友,再怎麼攔也攔不了多久。”
“隨便攔一攔算了,我都坐的累死了,人怎麼還沒來啊?”
“急什麼?”
何瑩將房門打開一條縫朝著外麵瞅了一眼,“哎呀,來了來了!快關門!”
隨著房門‘吧嗒’落鎖的聲音,外麵也熱鬨嘈雜起來。
接新娘子的大軍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