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那張清冷的臉,被醫院的光照的分外清晰,從側麵看過去,越發的相似,不仔細看,幾乎會以為是同一個人。
抽血結束後,溫嫻給他擰開了一瓶水,“謝謝你幫忙。”
“不客氣。”
“你是京都大學的老師?”
男人似乎這才想起來他還沒做過自我介紹,“季白,我在京都大學教古生物學。”
溫嫻微微頷首,再次道謝,“謝謝你這麼晚還趕過來。”
“謝謝這兩個字你已經說了很多遍了,隻是互助而已,惠人惠己的事情。”
季白身上有著很明顯的書生氣,有些遺世獨立的清冷在,距離感也是有的,但是倒不至於氣勢壓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個老師。
輸完血後不久,手術室裡傳來孩子的哭聲,護士抱著孩子出來。
“七斤二兩,是個男孩。”
溫嫻上前看了,剛出生的孩子眼睛都還沒睜開,皺巴巴紅彤彤的,像個被開水燙了的猴子,完全看不出樂言和蔣楠楠兩個人身上任何一點特征。
那些說自己孩子一出生就美的不行的,百分百的都是親媽親爸濾鏡。
“產婦還好麼?”溫嫻問護士。
護士說,“沒事了已經,待會兒就送去病房,麻藥過了就能醒了。”
蔣楠楠原本的計劃是順產,但是沒想到孩子被她養的太好,最終還是剖腹產了,這回受了兩次罪,估計再也不想生了。
“既然沒事了,那我就先走了。”
身後傳來季白的聲音。
溫嫻這才想起還有個來幫忙救命的人,當下心裡很不好意思,“季先生,你等等,我閨蜜他們一家還沒跟你道謝呢。”
“溫小姐,謝謝這兩個字你這會兒說的已經夠多了。”
又是這句話,溫嫻無奈道,“因為除了謝謝實在是不知道該怎麼感謝您了。”
季白神色淡淡,“那我除了不用客氣之外,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溫嫻微微一怔。
正好樂言這會兒剛從手術室裡出來,蔣楠楠還躺在手術床上,被護士推著去病房,溫嫻忙上前去幫忙。
蔣楠楠這會兒雖然麻藥還沒過,但是人還是醒著的,抓著溫嫻眼淚橫流,“我再也不想生孩子了。”
“不生了,都兩個了,乾嘛還要再生啊。”
溫嫻陪著她一塊兒到病房,聽完了護士的囑咐之後,樂言過來問她獻血的事情,她這才想起季白。
這會兒醫院哪兒還有季白?她都不知道人家什麼時候走的。
“剛剛還在手術室門口來著,怪我,光顧著跟楠楠說話把人家給忘了。”
溫嫻有些後悔,“還沒好好跟人家道謝呢。”
“那還能聯係上麼?這救了命的事情,不好好道謝我們也過意不去。”
“能應該是能,他是京都大學的老師,叫季白。”
“季白。”
樂言念叨了兩邊,“好,我記住了,回頭我來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