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嫻沉吟了片刻，拿著車鑰匙就往外走，“我出去一趟。”
“你去哪兒？”
“我去找時越。”
“哎，等等，我跟你一塊兒去啊。”
“……”
金茂公寓樓下的咖啡館。
時越在電腦上敲敲打打了半天，然後將屏幕轉向了溫嫻和蔣楠楠那麵，“這就是最後保存下來的所有內容，除了恢複了這半張電子就診記錄之外，其他就沒有任何信息了。
蔣楠楠問，“這不是電腦儲存的麼？又不是被燒壞了，怎麼會隻有半張？”
時越說，“我在拷貝的時候，電腦就中毒了，部分數據缺失，我還是從僅剩的源代碼裡恢複的這一半就診記錄。”
解釋了半天，見蔣楠楠一副茫然的樣子，時越也不耐煩了，“總之差不多就像是被燒了吧，燒了一半，我搶了一半出來，就這些。”
溫嫻忽然說，“這個醫生我知道。”
“你知道？”蔣楠楠和時越都露出了詫異的目光。
“楠楠，你忘了，我們在M國的時候，她曾經到司景的學校的開過講座，那天我們也在。”
“是嗎？”蔣楠楠完全沒有印象。
“塞琳，世界一流的皮膚科醫生，M籍華人。”
溫嫻看著電腦上那張醫生名片，若有所思。
能請的動塞琳醫生的人，也不是一個普通人，這個人在背後幫了自己這麼多次，究竟是敵是友，目前還沒辦法弄清楚。
不過溫嫻很確定，主動權想要抓在自己手裡，那就得摸清楚對方的身份與來曆。
時越合上電腦，“能幫上忙就好，我還以為沒什麼用了呢，就這麼點資料。”
“你已經很棒了，對了，婚禮的事情有什麼要幫忙的地方麼？”溫嫻問起時越和程雨墨後麵婚禮的事。
這兩個人性子都大大咧咧的，要不是蔣母和時越的母親催著，婚事也一手操辦，看兩個人這意思，就打算糊塗的同居下去，壓根沒人主動提要結婚的事。
說到這個，時越便頭疼起來，“姐，你說我要是現在跟我媽說我們不辦婚禮了，她會不會打死我？”
溫嫻一愣。
蔣楠楠冷笑道，“不僅會打死你，還會把你從時家的族譜上除名，凍結你所有的銀行卡，讓你餓死街頭。”
時越的臉一下子垮了下來，笑的比哭還難看，“不至於這麼慘吧姐。”
“小姨的脾氣，沒有最慘，隻有更慘，你最好彆鬨幺蛾子。”
“怎麼是我鬨幺蛾子呢？”
見時越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溫嫻看出了端倪，“怎麼了究竟？是不是雨墨那兒對婚禮有什麼不滿意的？”
蔣楠楠也露出正色，“是啊，是不是雨墨，要是彩禮什麼的不滿意的話，我們可以再商量，或者直接她有什麼要求，我去跟小姨說，小姨都會答應的，她就你這一個兒子。”
“不是，真不是。”
時越連忙擺手，“雨墨她對這種事情向來不在意的，你們知道的，她連親人都沒有了，要彩禮做什麼？不是這個事情。”
“那是什麼事？”
蔣楠楠從小無憂無慮的長大，對此一無所知。
而溫嫻卻敏感的多，猶豫道，“是不是因為怕婚禮上一個娘家人都沒有，沒有送嫁的家人，也沒有陪她走紅毯的人？”
時越沉默著點了一下頭，“她雖然沒明說，但是我猜是這個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