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誰打電話呢，一大早的。”蔣楠楠還穿著睡衣，拿著杯子在咖啡機接了一杯咖啡，靠在旁邊打嗬欠。
溫嫻掛了電話，淡淡道，“花店的老板，定了一束花，讓她幫我送一下。”
“訂花乾什麼？”
“今天是霍止寒生母的忌日。”
蔣楠楠慢慢直起腰，有些錯愕，“那你要去掃墓？”
“不去了，他在的時候也沒帶我去過，我還是偶然從司景那兒知道的這件事，司景應該會去。”
蔣楠楠歎了口氣。
“你歎什麼氣？你起這麼早乾什麼？喝咖啡啊？”
“啊？”蔣楠楠這才回過神，一愣。
正好樂言抱著小北北出來，“奶粉衝好了嗎？”
蔣楠楠猛地想起正事來，“奶粉在哪兒？”
樂言和溫嫻兩臉無語，小北北粉嘟嘟的一張小臉上出現幾分哀怨的神色。
媽咪不靠譜怎麼辦？
隻能祈禱上天千萬不要把自己和媽咪單獨放在一起，不然自己一定會被餓死的。
最後還是溫嫻衝了奶粉，從樂言手裡接過了北北，“你趕緊去補個覺吧，這黑眼圈重的，上午我沒什麼，我來帶北北。”
樂言如獲重赦，麻溜的跑回房間睡覺去了。
蔣大小姐端著她的咖啡，一屁股坐在旁邊，一邊喝著還一邊伸出個手來逗逗娃，“這小臉長得真好看，隨我。”
正在喝奶的北北很嫌棄地躲開了她。
蔣楠楠眉頭一挑，“小家夥，我生你養你，你還給我臉色啦！”
小北北往溫嫻的懷裡縮了縮，氣鼓鼓。
“小小年紀，還知道誰是靠山。”
“那是因為我手裡有奶瓶，”溫嫻無奈，“你不喂母乳也就算了，給北北衝個奶粉都不乾，小心將來北北不跟你親。”
“無所謂，跟你們親就行啦。”
這話剛落下，小北北忽然咳嗽了兩聲，喝奶嗆著了。
蔣楠楠不知道幫忙擦，竟然一邊哈哈大笑一邊拿出手機拍照，“哎，等我拍張照記錄一下，先彆擦！”
小北北可憐兮兮，肉肉的手抓緊了溫嫻的衣服，內心憤憤發誓，一定要抱緊乾媽的大腿，跟著乾媽才有飯吃。
吃飽喝足，小北北打了個奶嗝開始犯困。
溫嫻抱著她哄睡，有一搭沒一搭的跟蔣楠楠閒聊。
蔣楠楠說，“季老師回京都也有段日子了，也不知道下次什麼時候再過來，哎，有件事我一直很好奇，小魔女是不是跟著季老師去京都了？”
“楚睿不會放心她一個人跑那麼遠，他們家仇人多得是，她也沒這麼傻。”
“那我看她跟季老師是成不了了，也就是露水情緣，這樣也好，免得小魔女謔謔季老師。”
“那可說不準。”
溫嫻拍著小北北的後背，笑眯眯的看著他肉嘟嘟的小臉。
蔣楠楠看出了不對，“你話裡有話？”
溫嫻頭都沒抬一下，意味深長道，“不出意外的話，季老師月底就會又來江州了。”
蔣楠楠一直覺得是楚湘一廂情願，強逼季老師‘就範’，可溫嫻卻看得很清楚，季白對楚湘也很特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