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這個機會,溫嫻跑出大門。
生死關頭,想活的人很難從想死的人手裡逃脫,溫嫻還沒跑出院門,就被揪著頭發抓了回去。
葉瀟瀟抓著她的頭發,將她的頭狠狠地朝著牆壁撞去。
被撞的第一下,溫嫻覺得整個頭都要裂開了,耳朵裡嗡嗡作響,大腦一片空白,連反抗的力氣都沒了。
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撞死了的時候,身後忽然傳來一道尖叫聲。
葉瀟瀟被一道衝進來的身影踹到一邊,在地上滾了幾圈,披頭散發的摔到了牆角。
“是你!”
她不可置信的看著來人,“你是怎麼找到這兒來的?”
溫嫻滿頭都是血,被來人扶起來的時候,眼前都是血肉模糊的,根本看不清楚,卻覺得這個抱著自己的懷抱分外的溫暖熟悉。
她多哆哆嗦嗦的被抱住,頭頂傳來沙啞的聲音,滿是焦急與心疼,“彆怕,我來了。”
“歐文,”溫嫻聽出了聲音,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你怎麼來了?”
“溫總!”安妮帶著哭腔,“天哪,怎麼流了這麼多血。”
院子裡傳來腳步聲,雜七雜八的,大概是有人把葉瀟瀟控製住了,隻聽到她破口大罵,而歐文不客氣的吩咐了一句,“把她的嘴堵上。”
溫嫻暈過去的前一刻,耳邊終於清靜了不少。
醒來時,已經是晚上。
還沒睜開眼就聽到床邊有人在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讓溫嫻一度覺得自己是不是死了,有人在靈堂上哭喪。
睜開眼看到蔣楠楠,她鬆了口氣。
“克瑞絲!”蔣楠楠一把拉住她的手,忽然放聲大哭,“你醒了!”
溫嫻無奈,“我還沒死呢!你哭什麼?”
“我擔心死了,我一趕到這兒就看到你躺著,真的以為要給你準備後事了。”
溫嫻顧不上安慰蔣楠楠此刻的真情流露,有氣無力的憋出一句,“你壓到我輸液管了。”
蔣楠楠這才回過神,連忙抬起胳膊。
此時,溫嫻是在度假村外的醫院,被查出來中度的腦震蕩,暫時需要住院觀察,腦袋上纏了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繃帶。
安妮知道溫嫻醒了以後很高興,忙著叫來了醫生。
等醫生走了,溫嫻問安妮,“歐文和葉瀟瀟呢?”
安妮說,“都在喬知聞那兒。”
這個回答,在溫嫻的意料之外,“沒去當地警署?”
“沒去,喬知聞來的很快,而且帶了不少人,強行要帶走葉瀟瀟,歐文先生當時急著要把你送醫院就醫,隻能同意,醫院這邊說您沒事之後,他又立馬去找喬知聞了。”
“這個歐文,怎麼對你的事情這麼上心?刀山火海的不怕死都敢去?”蔣楠楠發出了疑問。
“歐文先生真的是個好人,知道溫總失蹤之後,第一時間就在民宿調查,也是他帶著我們找到溫總的,山上的路真難走,民宿老板說,當地人都容易迷路。”
溫嫻聽得心裡咯噔一下,“是他帶你們找到那兒去的?”
“是啊溫總,歐文先生跟來過這兒似的,山路可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