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玉懷擰著眉毛,拉著舒默的胳膊,把她帶進屋子裡,眉頭緊鎖,“我谘詢律師了,如果開庭時,你堅持說,是你自己把筆芯換成了消失筆芯,也許你王姨的案子還有回旋的餘地。”
舒默看了舒玉懷一眼。
這匪夷所思的理由,確實是舒玉懷常用的手段。
“我知道,”舒玉懷歎了一口氣,“你和你王姨有矛盾,我承認,她確實對你不好。”
“但家庭內部糾紛,就不要扯到台麵上講了,咱們自己家的事。”
“你這次如果能幫你王姨說幾句話,你讀大學的學費,我給你交。”
類似這種話,舒默從小到大聽到了無數次,隻要王靜鬨出事來,舒玉懷就讓她出麵。
不是承認自己有錯誤,讓警官誤會了她可憐的繼母,就是對警官說,你們所謂的證據都是子虛烏有。
“默默!”舒玉懷見舒默油鹽不進,急的說道,“你是不是真覺得,自己找了個有婦之夫,就有了靠山?”
舒玉懷突然覺得,舒默離開家這一段時間,變化特彆大。
他說不清楚舒默怎了,總之看起來成熟了一些,雖然五官稚氣猶在,但麵對他時氣質不再像個小女孩,那種冷淡的目光甚至讓他有種恐慌。
最關鍵,她周身散發出的淡漠和一股自信,是從哪兒來的?
舒玉懷深深的感覺到,自己不像以前一樣,能掌控舒默了。
以前舒默很怕舒玉懷生氣,因為舒玉懷生氣時,可以用不供她念書做要挾。
可最近,他說了那麼多,包括他今天說的話,舒默好像一點都沒害怕。
甚至還有點無動於衷。
舒玉懷琢磨了一陣,舒默這種底氣,肯定是來自於那個男人!她所謂的男朋友。
“他就是玩玩你,你還真當他能為你負責任了?你現在不幫我救你王姨,將來你大學學費,跪著求我,我都不會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