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珩,你這又是何苦?”姚依依歎了口氣,滿心的疲憊不堪:“我真的累了,我是愛你,可我不想一次次的看著你和彆的女人曖昧,在我麵前滾床單,你喜歡揚可心,我成全你,三角戀情中,我注定是個失敗者,我認了,我不想再聽揚可心的冷嘲熱諷,也不想看著你辛苦的周旋在兩個女人之間,太累了。”
歐擎珩雙目冒火,他不知道用什麼方法才能讓姚依依明白,他現在根本就不愛揚可心,如果說不久之前他還對揚可心有點憐惜之情的話,那現在,他隻剩下濃濃的厭惡。
姚依依繼續道:“擎珩,我們都冷靜一下,等彼此都冷靜下來再來說離婚的事吧。”
歐擎珩煩躁的扒了扒頭發,抓著姚依依的肩膀,道:“為什麼?你愛我,為什麼不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
姚依依看著他,五味陳雜。
如果可以,她很想撲到他的懷裡狠狠地哭一場,她不知道她的堅持是對還是錯,她就是不想讓歐擎珩看到她狼狽不堪的一麵。
她到時候失明,歐家剛開始出於人道不會介意,可是一兩年後呢,她不敢保證他們會沒有微詞,畢竟歐家是富貴之家,歐擎珩作為一家大企業的總裁,歐夫人絕對不容許她這麼優秀的兒子有一個瞎眼的妻子,就算歐夫人待她如親生女兒,參照歐婷婷就知道,和親生兒女比起來,她還是略遜一籌。
以其等到最後被人驅逐,她還不如一開始就自行離開,保全了自尊,也不會和大家鬨得太僵。
可她往往沒有想到的是,在爭安安的撫養權上,她會看到那麼多之前沒有見過的人性的醜陋的一麵。
素來疼她溫婉的歐夫人,會對她露出了鮮為人知猙獰的一麵來。
那一刻,她才真真切切的感覺到,原來在這個家裡,她始終是個外人,在沒有傷害到彼此利益的時候,歐夫人可以疼她如親生女兒,可是一旦涉及到彼此的利益,歐夫人可以化身為魔鬼,張牙舞爪的想要把她趕離。
曾經她想要待如親生母親的婆婆,在那一刻,竟是如此的可怕。
“擎珩,你要理由是嗎?”姚依依抬起頭,迎著歐擎珩的目光,她咽回了眼裡的淚,道:“我沒法忘記你和彆的女人翻雲覆雨的畫麵,它會時刻的提醒著我你也不過如此,一邊說著愛我,一邊可以若無其事的和其他人做那件事,我會覺得你的愛太廉價了,不,我應該會懷疑你說過的愛到底有多少是真的,或者說甜言蜜語對你這個歐家大少來說已經成了家常便飯,你隻是享受著我對你的愛意,適時地給我一一點甜頭吃,如果是這樣,你的目的達成了,我徹底的淪陷了,也徹底的被你傷透了。”
歐擎珩定定的看著她。
姚依依心痛非常,她也不想她和歐擎珩會鬨成今日這樣的場麵。
“我們結婚五年,我有過欺騙你的時候嗎?”歐擎珩嗓音有些艱澀的說道。
姚依依避開了他的眼,道:“擎珩,我們都不冷靜,我和安安去婷婷那裡住幾天,等彼此冷靜了我們再來商討離婚的事。”
歐擎珩抓住了她的手,懇求道:“依依,彆鬨了,這事是我的錯,我可以解釋,我們的感情好不容易回籠,你真的想看到我們的婚姻變成一片散沙嗎?”
姚依依淚眼婆娑的看著歐擎珩,突然,她失控的甩開了歐擎珩的手,喊出了這些年的委屈來,她說的太多,最後就連她都險些相信了,歐擎珩其實是真的和揚可心破鏡重圓而不是她一手設計的了。
謊話說多了,就連本人也慢慢地信以為真這些才是真的,而原本的真實就被謊言給覆蓋了。
“歐擎珩,我沒有鬨,我和你結婚五年,你見過我鬨過嗎?你說你喜歡識大體的女人,好,我就當個董事體貼的歐家少夫人,你和彆的女人逢場作戲,我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對舊情人舊情難忘,我就告訴自己我隻是一個替身,你對你妹妹欺負我的事置若罔聞,我就使勁的告訴自己,沒關係,大家都是一家人,可是你們真的把我當成一家人嗎?我和安安的車禍是你妹妹親手計劃的,可你們對她無關痛癢的罵了一下就什麼表示都沒有了,她照樣是歐家的掌上明珠,你知不知道我對你們的處罰感到心寒?這五年來我忍了多少委屈我也不想說了,我就想著有你的疼惜我就心滿意足了,可是現在我才發現你所謂的愛也是假的,你讓我該以什麼樣的心情留在歐家?你說啊。”
姚依依大吼道。
歐擎珩怔住了。
他絕對沒有想到姚依依會如此的失控,可是她的控訴就像是一把刀慢慢地淩遲著他的身體。
這是他最為愧疚的事,五年來對姚依依的虧欠成了他這輩子最無法彌補的缺憾,從姚依依的嘴裡出來,他就更加的後悔了,如果他知道他有一天會愛上姚依依的話,這五年的婚姻裡他不會如此的冷漠。
姚依依等看著歐擎珩痛苦的眼神,她也後悔了。
她其實不是想控訴歐擎珩什麼,真的,當初她和歐擎珩本來就是契約結婚,她就是作為替身的存在,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奢望著歐擎珩愛她,何況這些年歐擎珩對她其實也挺好的,至少在物質方麵並沒有虧待她什麼,隻是不能給她同等的愛罷了。
愛本來就是一件奢侈品,很多時候是可望不可求的,所以她真的沒有辦法去控訴歐擎珩什麼的。
他們結婚時就白紙黑字的把一切都說清楚了,她此刻的控訴無非是仗著歐擎珩對她的愛罷了。
他們還是契約在身,她今日說的離婚,如果歐擎珩強硬起來根本就離不成,她不過是賭歐擎珩對她的愛,賭贏了,說明了歐擎珩是真的愛她,而她也在這段她親手毀掉的愛中抱憾終身,賭輸了,也隻能說她和歐擎珩並沒有多深的愛的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