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2章
先前聽碧蘭一口一個“我”，氣勢又是那般盛氣淩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小姐！
春桃讓其中一名童子磨墨，嘴上尖酸的諷刺，“你還好意思向小姐發起火，但凡聰明點都知道，要不是顧世子不能生育，你一輩子連給他提鞋的機會都沒有！”
她真不知道碧蘭有什麼可驕傲的。
長得也不過是普通的小家碧玉模樣，若非小姐幫她製造了機緣巧合，她哪來這樣的好婚事？
顧長決再不濟，也是個世子爺，碧蘭不偷著樂就算了，反而倒打一耙。
“是，都是奴婢的錯。”碧蘭語速極快，“是奴婢癡心妄想，懇求小姐原諒。”
她的眼眶裡湧出了點淚水。
見蘇錦薇仍沉默不語，她急急地道：“小姐，奴婢嫁去顧府無半點怨言，今夜是奴婢被豬油蒙了心。等嫁去顧府後，奴婢一定如先前所說的，為小姐辦事！”
“哦？”蘇錦薇掀了掀眼皮，目光裡流露出興致，“為我辦事？哪方麵呢？”
碧蘭咬了咬下唇，“什麼都可以！”
“殺人也行？”蘇錦薇雙手撐在膝蓋上，身子向前傾。
這讓她們之間的距離變得極近，也讓碧蘭麵上細微的變化都不能逃過她的眼睛。
“殺......殺人？”碧蘭惶恐地跌坐在地上，嘴唇抖了幾下，“你想讓我殺誰？”
“嫁過去，你離誰最近？”蘇錦薇麵含微笑。
“顧長決......”碧蘭整個人都打起哆嗦來，“可是，可是奴婢沒殺過人啊！”
“那就是做不到了。”蘇錦薇將身子後仰，距離恢複到之前一樣。
在長久的沉寂之後，跌坐在地上的碧蘭猛然揚起頭。
她的眼眶還有些發紅，不過看起來不像是因委屈而紅的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