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糊糊父母下葬後,藍思梨便讓冬也安排的人走了。
此時就隻剩下她和糊糊。
墓地離停車的地方有些距離,藍思梨回憶了下,車上應該是有傘的。
她想著要不要先離開一下把傘拿來,可懷中的糊糊一直看著墓碑上的照片,不停在哭。
藍思梨便消了想法。
罷了,淋點雨也沒什麼不好。
也許就連老天也在惋惜這對可憐的夫妻吧,畢竟他們是無辜的。
雨越下越大。
淅淅瀝瀝的小雨很快就成了大雨滴,砸了下來。
兩人的衣衫幾乎瞬間就被打濕。
頭發也濕漉漉的貼著,不太舒服。
藍思梨的嘴唇有些蒼白,原本她的身子就還沒養好。
這雨要是再大些,她再淋的久些,搞不好真會病倒。
可糊糊的哭聲,卻又馬上拉回她的思緒。
罷了,病倒就病倒吧,總歸會好的。
就在這時,耳邊的雨停了。
鼻尖傳來熟悉的清冽氣息。
藍思梨一怔,轉過頭去:“夜宸禦?”
男人眉頭緊皺,用未撐傘的那隻手直接將快被淋成落湯雞的藍思梨拉到自己懷中,揣進自己的外套。
“搞什麼?”低沉的聲音透著股怒意。
陪著個神經病淋雨,有必要?
“你回來啦。”藍思梨卻看著他,笑靨如花。
夜宸禦頓時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心也跟著軟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