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婠婠卻巧笑嫣然地看著她,“你進手術室前不是這麼說的。”
“啥?什麼手術室前?”梁楚然裝傻道,“那時候麻藥可能上多了……”
夏婠婠紅唇輕彎了下,“你們兩個的事我可不參與啊,你要想說什麼就自己去跟他說,他現在為了你可是連我都敢凶的。”
當初無條件寵妹妹的大哥已經沒了。
梁楚然紅唇輕輕撇了下,“塑料姐妹花!自己說就自己說!”
“行。”夏婠婠點頭答應了下來。
“那什麼邀請函。”
“到時候我看情況。”夏婠婠道,“你要是真的恢複的還不錯,我可以考慮……”
……
與此同時,白家彆墅。
氣氛壓抑而又悲涼,由內而外散發著喪的氣息。
白懷心坐在沙發上,麵前的茶幾上是兩人的結婚證,他手裡攥著一瓶酒,布滿血絲的雙眼緊緊地盯著結婚證上的照片……
“懷心,彆難過了。”蘇酥站在旁邊。
她低眸望著頹靡的白懷心,輕輕抿了下柔唇,“楚楚雖然不在了……但是看到你現在的模樣,一定會傷心的。”
“滾。”白懷心嗓音冷沉地開口。
他抬起那雙猩紅的眼眸,“我不想看見你,立刻給我滾。”
“懷心,我……”蘇酥眉梢輕蹙。
她正想在說些什麼,卻對上了白懷心那雙陰鷙的眼眸,男人這些天蓄了些小胡茬,整個人看起來成熟了幾分,那雙冰冷的眼睛裡布滿了紅血絲,眼神看起來竟有幾分駭人。
蘇酥輕輕點頭,“抱歉,我走便是了,但是懷心,你一定要注意自己的身體,如果有什麼需要我幫助的,就……”
“滾。”白懷心再次漠然打斷了她的話。
蘇酥的話音戛然而止,她有些無奈地輕歎了一口氣,然後便轉身離開了彆墅。
彆墅裡終於重歸冰冷。
白懷心驅逐了所有的傭人,這偌大的彆墅如今像個靈堂,隻有他自己一個人,頹靡地坐在沙發上,除此之外隻有一張張照片……
都是梁楚然曾經的一張張照片。
他全都拍了下來。
他和梁楚然在一起的時候,拍了不少梁楚然的照片。
有慵懶的,有可愛的,有在漂亮落日餘暉中黑色發絲飛揚的,有在海邊跑不的。
她的笑容那麼可愛……
可如今,卻也隻剩下這些照片了……
“楚然……”白懷心的眼睛裡逐漸蓄滿了淚水,他看著那些鮮活的照片,滿腦子都是梁楚然的模樣,“我會永遠記得你的。”
白懷心雙手掩麵,痛苦地泣不成聲,到現在都不願意接受這殘忍的事實。
但事實就是,梁楚然真的已經走了。
走得悄無聲息,甚至沒來得及見到他最後一麵,臨走前身邊也沒有她的陪伴。
白懷心幾乎徹底瘋了,整個人都像是被抽掉靈魂一般,隻剩下一具空蕩的軀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