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滂沱,整整下了一天一夜,整個晉城被雨水衝刷後,顯得寧靜祥和。
任何血腥的罪孽的都在一場大雨中被衝散。
可是心上的痛,無法治愈。
顧安暖醒來的時候是在晉城第一人民醫院,看著陌生的環境,腦袋中空白了兩秒。
很快昏迷前的記憶湧現在腦海,充斥著神經,心口瞬間痛的喘不過來氣,雙手也是下意識的撫上自己的小腹。
孩子……
由於左手正在打著吊針,被她得動作一扯,整個吊針都脫了,手麵上露出鮮血,沾染了紗布。
“咯吱”一聲,門開了。
是她婚後招的保姆,小錦。
小錦年紀不大,才二十歲出頭,當初招進來得時候才十八歲。
今日,她穿著一身白色體恤,清純乾淨,手中拎著一份保溫盒緩緩走了進去。
“顧小姐,你怎麼了?”
小錦連忙放下保溫盒,按響了呼叫鈴。
“顧小姐你彆動,都出血了,你現在身子還很虛弱,需要靜養。”
小錦的話也沒什麼,可是顧安暖一聽到‘血’這個字,她就全身緊繃,身子不由顫了起來。
“孩子呢!”
顧安暖咬著唇,整個唇瓣都泛了紅,似要出血的模樣。
小錦見她如此模樣,心有些軟了,“顧小姐,你節哀,孩子沒了。你彆哭,以後還會有的,你那麼愛肖先生,他會明白的。”
孩子即便還會有,可也不是這個失去的孩子了。
而肖墨琛,他不會明白的。
因為他不愛她呀……
顧安暖心中猶如吃了黃連一般苦澀。
所以,以後也不會再有屬於他們的孩子了!
她的眼淚就像洪水一樣,嘩啦流個不停,整張臉都被淹沒了。
本來有點血色的唇瓣瞬間蒼白。
護士推門進來,看到顧安暖手上的血,便趕緊把吊針拔掉放了起來,再拿出消毒棉簽替她擦了擦,處理了一下。
邊處理,護士邊說道,“顧小姐,身體是你自己的,你自己不愛惜,彆人更會肆意踐踏,說句不好聽的,男人都算個屁啊!”
話糙理不糙,護士雖然說話不太好聽,可也是在勸慰她。
顧安暖心下了然,定然是自己被送到醫院的時候有點血腥,才讓護士有了猜測。
她沒有回答護士的話,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說。
難不成說,她辛苦努力維持了四年的婚姻,讓她親手結束嗎?
她還是做不到!
因為,她愛他!
這份愛,雖然隨著這個孩子的離開,已經消失了一半,可是她還是不想離開!
護士處理好傷口,見顧安暖神色恍惚,歎了一口氣,便離開了房間,“有事就喊我。”
小錦道了一聲謝,便轉過身,趕緊查看了已經包紮好的手麵,說了一聲,“對不起顧小姐。”
她心中的歉意,顧安暖已經明白了。
因為她懷孕的事,除了小錦也就隻有醫院的大夫知道,大夫和肖墨琛不認識。
所以,肖墨琛知道她懷孕的事是因為小錦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