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媛和今碩什麼話都沒有說,他們知道,自己一開口隻會徒增顧安暖的傷感。
直到顧安暖離開,暗處一身黑色西裝的肖墨琛和許南才走了出來。
許南抱著三束花,兩人走過去放下兩束花,深鞠躬一個。
繼而,肖墨琛才幽幽說道,“抱歉伯父伯母,我現在才來看你們。當初我傷害了安暖,也因此害了顧氏,是我的錯,我難辭其咎。如今我隻想彌補安暖,不讓任何人欺負。
現在我來見你們,也是為了征求你們的同意,當然我也知道你們可能不同意,但我會用行動證明。伯父伯母,很抱歉傷害了你們!”
肖墨琛說完,又鞠躬三次,然後向另外一處走去。
顧安暖帶著今碩和今媛轉個方向向另外一邊墓地走去,這裡埋著他哥哥顧秋晨的骨灰。
曾經愛護她,什麼都為她著想的大哥,如今在最美好的年華躺在冰冷的地下,孤寂一人。
一想到這些都是因為她,顧安暖的全身血液倒流,整個人都緊緊繃著。
來到顧秋晨的墓前,今碩把懷裡最後一束鮮花放到了上麵,同樣拉著今媛鞠了一躬,喊了聲,“舅舅,我們來看你了。”
今媛鬆開今碩的手,回到顧安暖身邊抱著她得腿,用自己的方式給她安慰。
顧安暖吞了吞唾液,吸了吸鼻子繼而說道,“對不起大哥,現在才來看你,我知道無論我做了什麼,你都是第一個毫無條件的支持我的人。可是這次我做錯了。”
“大哥,如果當初我沒有選擇他,你和爸媽還能回到我身邊嗎?……”
顧安暖低聲抽泣,她心裡的痛就猶如被利刃襲擊一般,痛到快要承受不住,無法呼吸。
“大哥,我真的錯了,我不該做這樣的決定,你們回來好不好?我們一家人團團圓圓的在一起好不好?”
薛染雖然是個外人,可聽著顧安暖的這些話,心中都難受不已,緩緩落了淚,更何況是顧安暖,她的痛無人能幫她承受。
薛染替今碩打著傘,另一隻手拍了拍顧安暖的後背,“安姐,你振作一點,你還有我們,有今碩和今媛,有今家的人陪著。人死不能複生,你請節哀。”
顧安暖何嘗不懂,可這些痛終究要麵對,才能治愈!
如今她要親眼看到夏茵茵被執行死刑才行,否則她都不甘心!
顧安暖浮腫的眼眸麵露寒光,“小染,你隨時關注著夏茵茵的情況,明天進組後,我要看劇本,時間不會很充足了。”
薛染點頭答應下來。
顧安暖深深地看了眼墓碑上的黑白照片,對著顧秋晨的墓碑鞠了一躬才離開。
這次同樣是顧安暖離開後,肖墨琛帶著許南才走出來。
許南放下鮮花,和肖墨琛對著墓碑鞠了一躬。
隻聽肖墨琛言,“安暖心裡的痛我會想儘一切辦法去治愈,這是我欠她得。我也很恨自己為什麼現在才發現她的好,才知道她被夏茵茵陷害了這麼久。
顧總,現在對你說這些,我知道什麼用處都沒有,隻是為了讓自己心裡好受一些罷了。你的事也怪我當初一念之差,否則也不會發生這種事。
當然,如果你還在肯定會說我在為自己辯解,我仔細想來也覺得是自己在辯解,是我沒有看清楚夏茵茵的嘴臉,不然不會發生這麼多遺憾!”
顧安暖從墓地離開才發現不遠處停了一輛黑色賓利,看車牌似乎就是肖墨琛的,她眸光閃了閃,沒有理會直接上了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