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他慌了。
等病人醒過來,他再三詢問後,才得知,她的丈夫在外地工作,那個送他來的男人是撞了她流產的人。
病人聯係了自己得家屬,家屬到醫院來發現病人孩子沒了,子宮也沒了,便崩潰了。
因此,大鬨醫院,他也被開除了。
醫院賠了一百二十萬。
之後,他便鬱鬱寡歡,不再接觸醫院,不再談及有關這方麵的事。
他是在逃避自己的責任。
楊先生對顧安暖的這份激動請求,讓避開了視線。
“抱歉,這件事可能我幫不上什麼忙!”
“楊先生!你聽我說!”
見楊先生故意躲避,顧安暖上前一步,解釋道,“我隻是需要那些材料和工具,有藥物更好,沒有的話,我可以自己去找,我不會挖楊先生的傷疤。”
提及傷疤,楊先生垂眸嗬嗬一笑,“你知道什麼!你不知道你現在說的每句話,都能讓我想到曾經。這傷疤,隻能伴隨著我一生了!”
這是他的心結,顧安暖想,既然是結,隻是缺乏一個幫他打開的人!
顧安暖說道,“我這裡有一名中槍人員,楊先生,你敢跟我一起去救他嗎?他得生死,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刻起,就在倒計時了,你的選擇,代表著生或者死!”
有些東西說輕了不管用,那就隻能往重了說。
顧安暖這是在逼他拿主意!
雖然她不想把肖墨琛的命交在一個陌生人手裡,可現在也彆無選擇。
楊先生猶豫不決,忽然她得妻子抱著自己的女兒走了出來,“老公,你就去吧,幫幫他們。”
他是五年前到這裡定居後結的婚,孩子也才三歲,可惜並不會說話。
他一直認為是自己做的孽,才讓自己的孩子受了罪。
他很愛自己的孩子,便從妻子懷裡把孩子接了過來,“圓圓,你能不能喊一聲爸爸?”
等了半天,這個叫圓圓的女孩也沒有說話,隻看著楊先生一直笑著。
顧安暖眉頭皺了皺,這個女孩不會說話。
她打量一眼孩子和楊先生的表情,“圓圓?你女兒叫圓圓嗎?這麼有緣,我女兒也叫媛媛。我相信圓圓她會突破自己,找回自己的聲音。可楊先生你敢找回自己嗎?”
“哼,你大言不慚!找回自己?你能讓圓圓開口,我就相信你!”
楊先生很明顯生氣了,自己的女兒就是自己的底線。
顧安暖也不惱,知道楊先生是在為難他,便說道,“如果我讓她有反應,你是不是就會幫我?”
“你先做到再說!”
楊先生自己就是醫生,孩子小的時候就不會說話,做過檢查,都說是先天性失聲。
到現在,恐怕連聽都聽不見了,而他自己也是窩囊,竟然沒有錢給孩子植入人工耳蝸。
他如此難為顧安暖,就是覺得顧安暖這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明明把人家傷疤揭出來,還往人家傷疤上撒鹽。
顧安暖微微一笑,不甚在意,走過去伸手牽了牽圓圓的手。
她不動聲色的探了探圓圓的脈搏,近而仔細觀察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