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去拿箱子,他們也不可能單獨去拿,如果一個人跑了,一個是不能因為找另一個人露餡,一個是不能逃得過他們的追殺。
哪知,還沒等到晚上,樓道裡就傳來一陣腳步聲。
章林誠和常永逸對視一眼,有人來了,他們悄悄的躲在一旁的箱子裡。
天台門被打開了,腳步聲來來回回。
“老大,沒有發現人。”
一個皮鞋聲就響了起來,他眼睛掃了掃一旁的箱子,勾了勾唇。
“沒發現人不會找嗎?”
聽到這句話,躲在箱子裡的章林誠和常永逸身體不禁一僵,心臟劇烈的跳動起來,能讓他們嚇成這樣,可想而知來人是誰。
章雲農隨手提起在一旁的汽油,默不作聲的遞給了身旁的人。
身旁的手下跟著他這麼長時間了,自然是秒懂,拿上汽油就開始悄無聲息的撒。
撒完之後章雲農帶著他們撤離。
一把火燒了起來。
此時躲在箱子裡的章林誠和常永逸才出來,一看火勢熊熊,他們往劇院下麵望了望,有一個粗繩子,現在就是誰先下逃生了。
關乎生命,沒有人會想最後下去,因為那樣很可能就會燒到這裡,繩子也會被燒,那就隻能等死。
他們不可避免的打了起來,常永逸自然不是章林誠的對手,千鈞一發之間,常永逸從懷中掏出匕首刺入了章林誠的大腿。
章林誠大腿一痛,半膝而跪,常永逸滿手獻血,順著繩子向下爬去,落到地麵拔腿就跑,脊柱發涼,從剛才章雲農放火就能看出,他多麼狠。
章林誠看著火勢越來越大,他強忍著疼痛,費力的爬到牆邊,順著往下爬。
他顧不了那麼多了,不能讓義父知道。
但是上天不會處處眷顧一個人,他剛爬到底,章雲農就帶著一夥兒人走了過來。
章雲農看見是章林誠眼中也充滿了不可置信,他剛才帶人過來也是白思思被救了出來,趕忙給他打了電話,告訴他隻有兩個人。
所以他才根據慕辰軒之前的推測,帶人來到歌德劇院的頂層。
以他的直覺,剛踏入天台的時候,就知道箱子裡必定是有人的,但是以防意外,他還是保險的讓手下撒了汽油。
怕萬一直接掀起箱子,手下們會受傷,他這個人吧,能動腦子辦的事,絕對不會讓手下們去受傷。
如果他們能被燒死,也一舉兩得。
畢竟這兩個人既然辦這種事情,一定不會有人知道他們去了哪裡,而這裡又是沒有攝像頭的地方。
可是,章雲農千想萬想都想不到,這個被慕辰軒猜測的熟人,竟然是章林誠!
章林誠此時因為疼痛,趴在地上,捂著大腿,看著眼前的皮鞋,他緩緩抬頭。
他看到的是章雲農憔悴的模樣,眼神中滿滿的傷痛和失望。
他張了張嘴,良久才道。
“義父…”
章雲農閉了閉眼睛,甩袖離去,離去之前頓了頓,不忘叮囑一聲。
“把他帶回…家,然後再找一個醫生。”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可見傷心到了極致。
章林誠聽著自己懷疑的義父,事到如今,還記得給他找醫生,想到剛才章雲農眼裡的傷痛、不可置信、失望,他眼淚突然浸濕了眼眶。
眼睛看著天空,無聲無息的掉著眼淚。
他丟失了所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