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舅舅正忙著跟我舅媽吵架呢,他哪有功夫管我呀,這會子家裡一半的東西都被砸爛了,我真是看不下去了,耳朵都要被刺破了。”夏淑邊說邊換了鞋子。
“為什麼吵架啊?”白思思問,雖然她在走之前有留意到姚蘭的臉色非常難看,但也不至於到砸光東西的地步吧,她在生什麼氣。
“你是不知道啊,我那個舅媽,性格扭扭捏捏像個長嘴婦人,天天抱怨個沒完沒了,總是說我舅這裡做不好,那裡做不好,不及人家體貼,對她根本不愛,反正就是那幾句,都聽膩了。”夏淑說完還長歎一口氣。
“你舅舅稍改進一下,她就不會了吧。”白思思還是覺得夫妻之間都應該相互包容,遷就,剛才飯局上的情況,她以為夏左是過於冷漠了,而且對她很嚴厲。
“這可不能怪我舅舅,最開始就是她用非正常的手段逼著我舅這邊娶她的,後麵又下藥,這才有了一個孩子,以致我舅舅一氣之下還去......”她說到這裡就止聲了,略作一頓後才又繼續說,“但凡我舅狠狠心,早就不要她了。”
“還有這樣的事情嘛,搞得跟小說一樣。”白思思有些不大相信。
“最不能忍受得是,她逼死了我舅的初戀女友。”
白思思詫異,她知道聽人家的私事不太好,卻又控製不住自己這顆八卦的心,問:“這話可不能亂說,要講證據才行的,你知道事情真相?”
“有證據也沒用,我舅又沒辦法跟她離婚,隻能一天天的耗下去。”
“是因為兩家還有經濟上的牽扯吧。”
“那是自然,夏氏和姚氏,終究不能垮,不過呢,姚氏集團已經大不如從前了,最賺錢的那些幾家公司也都被我舅舅私下買下來了。”夏淑說到這裡連忙捂住嘴,而後對白思思說,“舅媽,你可不能跟彆人說啊,聽聽過就好了,我是不小心說漏了嘴。”
白思思也是脫口而出,問:“你舅舅不會是在為離婚做準備吧。”
夏淑朝白思思豎起了大拇指,說:“我那舅媽要是有你一半聰明就好了,也不至於鬨成現在這樣,她一直覺得我舅靠的是夏氏的背景,但放眼這幾年來,我舅已經是真正的掌門人了,他靠的是他自己的實力,而且爺爺那邊也已經徹底對家族生意放手,他真要離婚,沒人敢反對。”
“若真是這樣,她豈不是太可憐。”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夏淑熟門熟路,往沙發上一坐,又說,“姚氏在早年還是不錯的,手底下那幾個產業也都賺錢,但近年就開始虧損,我舅讓她轉賣給夏氏也不肯,非要賣給其它人,正是這樣,才讓我舅私底下買下來的,她還不知道呢,我舅可是給她很高的價格呢,她反倒覺得夏氏太坑人,就想著用低價吃進肚子裡。”
白思思是第一次聽說這樣的事情,這還做什麼夫妻,兩個人都是離貌離心的,這已經不是一地雞毛可以形容的了,簡直就是痛苦煎熬。
“我舅媽一直渴望我舅的愛,我舅就是愛不起來,也不能怪他。”夏淑歎氣,又說,“舅媽,我口渴。”
“坐著,我給你倒水去,要喝什麼。”
“有橙汁啊?”
“給你現榨一杯柳橙。”白思思邊說邊挑了三個大個的橙子洗淨剝開了丟進榨汁機裡。
夏淑接過她遞上來的橙汁喝了一口,而後說:“舅媽,我舅從來不管閒事,今天倒是管起了你那個朋友的閒事了。”
白思思略有詫異,問:“他管了嘛,他不是把人給拎暴光了。”
“他本來想管的,但一想到慕舅舅才是蕭城的大佬,所以就推給他管了。”夏淑把當時的情景說了一遍。
這才讓白思思恍然大悟,本來她還以為夏左這是乾什麼,突然的就把計亭給拎起來,她問:“你舅媽不會是因為這件事情才跟你舅舅鬨起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