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蔡小文來找我,讓我問問你為什麼開除她,總要有個原因,不能無緣無故的。”白思思開門見山的問他。
“這是林小小的意思,我隻是依她的高興而已。”
“你對女朋友倒是很體貼入微的。”白思思冷笑。
“我應該對她負責任的。”向南最近一直在重複這句話。
“如果那天晚上照顧你的人不是她呢,你打算怎麼辦?”
向南微眯了雙眸,許久才說:“你為什麼會這樣說。”
“可能,大概,也許是蔡小文在照顧你,那你應該怎麼辦?”白思思問他。
“這不可能。”
“店裡的攝像頭呢,一樓大廳裡的監控,門口的監控,進進出出的,總是有記錄可查的吧。”
“攝像頭壞了。”向南說,他也想過查一查,卻發現早就壞了。
白思思覺得這事情真是有趣,居然在這個節骨眼上壞掉了,真是壞得太妙了,非常適時,可見林小小的手段挺高的。
向南給她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幾上,她也覺得口渴,正要拿起來喝時候,看到小罐子裡有一顆珠子,粉紅色的特彆好看,而且還有些眼熟。
白思思從包包裡拿出蔡小文的手鏈,她把那顆珠子放在手鏈上,居然剛剛好匹配,她問:“這顆珠子是從哪裡來的?”
向南居高臨下看過去,心裡也是一怔,久久看了白思思一眼,而後才說:“在我床上找到的。”
“知道這條手鏈是誰的嘛?”白思思問。
“誰的?”向南自然是不知道的,他從來沒有對一個東西留心過,何況還是女人身上的東西,如果是蔡小文,那就更不可能關心了。
“蔡小文的。”白思思直言,又說,“她說是她在你喝醉的時候照顧了一夜,但在你沒醒之前就離開了。”
向南閉眼蹙眉,似乎在努力想起些什麼,卻又想不起什麼,他有些不敢相信,那個女人是蔡小文,他對她的印象不算太差,卻又好像記不起,隻覺得她安靜如水,永遠是那麼寧靜,對他話不多,卻總是帶著淺淺的笑意,如春風裡的小花,那麼不起眼。
白思思問:“你有印象嘛,或者,你更希望是誰在照顧你?”
向南沒有說話,他需要仔細思考一下。
“那個女人這麼著急的要趕走蔡小文,總是有原因的吧。”白思思這話算是在提醒他。
“不知道。”向南輕輕搖了搖頭,依舊那副淡漠的樣子,但他的心情卻似翻江倒海,他已經混亂了,不知該怎麼收場,但有一種情緒是很明顯的,他覺得釋然,他並不想跟林小小怎麼樣,知道不是她,莫名有種輕鬆感。
有件事情他是清楚的,他根本不喜歡林小小。
白思思也不想逼他表明態度,隻說:“蔡小文說了,她不需要你負責任,就當那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但她需要這份工作,隻想回來上班。”
向南蹙眉,問:“她去哪裡沒有工作,而且她的棋藝也很精湛,自己開家棋社也沒問題。”
“她就是這樣告訴我的。”
“她說不需要負責任,這是真話?”向南又問。
“她明確說不需要,那就是真的不需要。”
“她一個女人,怎麼可以這樣的輕薄呢。”
“你這話太過頭了。”白思思的口氣略帶嚴肅,又說,“她說不需要你負責任,是為了不想勉強你,讓你難堪,而她願意跟你發生什麼,是因為她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