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極光香水對他來說這麼重要，那他在M國的那三年又是怎麼度過的？
他到底是看中極光香水，還是看中她這個人？
林冉無從知曉。
她定了定神，語氣緩和下來，卻話裡帶刺：
“香水是我調配出來的，什麼時候變成你的了？”
“需要我提醒你，極光香水的版權三年前就被我購買了嗎？”
“購買版權的是洛香！可現在的洛香已經不是你的了！”
兩人話趕話地脫口而出，林冉的最後一句話喊出來，讓彼此雙方通通陷入沉默。
陸霆驍心煩意亂地點燃一支香煙抽起來，一口接著一口。
而大概是他抽得太猛，讓他的嗓子有些乾澀，鼻頭也微不可查地開始泛酸。
是啊。
洛香現在已經不是他的產業了。
至於那極光香水，也早就不再屬於他。
他慢慢地反應過來，發現自己總是情不自禁地沉浸在三年前的記憶中難以自拔，沉淪到甚至分辨不清現實與回憶。
所以，一直走不出來的，是他自己才對。
林冉花了點時間讓自己徹底冷靜，她無心戀戰，歎了口氣緩聲解釋：
“張姨也是看中了極光香水，所以才讓我來資堂彩入職。她想把這次的腮紅與極光香水做成聯名款。如果你有意見，應該去找她。”
陸霆驍低頭滅煙，卻並不看她：“張姨說的？”
林冉點頭：“嗯。”
資堂彩畢竟不是他的公司，他也根本左右不了彆人的想法。
所以，他到底是來這兒乾嘛的呢？
他早就遠離了時尚圈，也不再觸碰任何與香水有關的行業。
可當張彩棠說林冉入職了資堂彩的那一刻，他還是來了。
他從未問過自己為什麼，或是想要得到什麼。
陸霆驍不願直麵內心，最終選擇了妥協：
“聯係工廠，投入生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