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另一端。
林冉終於接受了房門打不開的事實。
回到臥室時,陸霆驍依舊側躺在綿軟的大床上。
他和衣而眠,醉得不省人事。
林冉關閉了刺眼的水晶吊燈,隻打開一盞昏暗柔和的台燈,又跑去衛生間拿來濕毛巾準備給陸霆驍擦臉。
她並不害怕會把男人吵醒,也並不害怕他醒來後會趁機對自己做點什麼。
既然走不掉,那不如就留下來,讓他舒舒服服地睡一覺。
畢竟,他今晚能喝這麼多酒,完全是被自己那拿不出手的遊戲能力給害的。
溫溫熱熱的毛巾擦拭在男人的臉上,讓他本就泛紅的臉際更加紅潤。
他似乎睡得很沉,呼吸均勻而又有規律。
林冉幾乎是半跪在地毯上,上半身懸空在男人的頭頂,動作輕輕柔柔地擦拭著。
做完這一切,她本想關閉台燈退出房間在沙發上湊合一晚,可昏暗的燈光打在男人俊朗的五官上,讓林冉不禁多看了兩眼。
男人沉睡時,原本棱角分明的淩厲五官好似變得柔和起來,連他臉上細小的絨毛,都顯得暖洋洋的。
也不知在一股何種欲望的趨勢下,林冉溫暖的手指忽然撫向了男人眉梢。
隨後一路婆娑著往下,到眼際,到鼻梁,最後再到唇心。
他的唇有些許蒼白,可摸起來卻軟軟的,像果凍一樣。
林冉就這樣貪婪地婆娑著,絲毫不擔心對方會忽然醒過來。
畢竟,也隻有在他醉得不省人事的時候,她才會有勇氣這樣近距離地仔仔細細地看他。
過了好久,林冉還是不舍得離開。
她特彆想偷偷地抱住他,然後再將臉際貼近他的胸膛。
可理智卻讓她瞻前顧後,她不能這樣做。
近在咫尺卻不能擁有的慘痛現實讓林冉特彆委屈,她眼淚控製不住地往下掉。
曾經,她覺得掉淚是一件太過矯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