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莫言不敢妄想，很快就看見女人揉了揉眼睛，似乎適應了這突如其來的光亮。
男人也很自覺地往床沿的位置坐了坐，借此拉開一段距離。
“你剛剛做噩夢了。”
顧莫言率先啟齒，看見昏暗的光線下，林冉頹然地坐在床上。
剛剛哭過的眼眶通紅，還有一些淚痕殘留在臉上。
她聽見顧莫言的話，想到剛才陸霆驍又一次地出現在她的夢裡，又再一次離開。
她哭得泣不成聲。
然後，一道驚雷始料未及地劈下來。
林冉猛地打了個哆嗦，記憶再次回到遠方，眼淚便順勢掉了下來。
顧莫言還以為林冉害怕雷聲，因此並未離開，柔聲細語地詢問：
“如果你害怕，等你睡著後我再去沙發？”
林冉帶淚的眼睛更加璀璨了。
或許是雨夜放大了她悲傷的情緒，讓此刻的她特彆需要陪伴。
所以男人這樣說，她竟然一點也不感到排斥。
她重新躺下來，發覺男人坐在床沿，就往一旁挪了挪身子。
顧莫言見狀往裡靠了靠，後背倚著床頭問：“陸霆驍是你的丈夫？”
林冉吸著鼻子，稍微一點頭，淚水就從眼眶裡掉出來，浸染著枕麵。
感受到女人的哀傷，顧莫言伸出手，略帶疏離地拍了拍林冉的肩。
“睡吧......”
林冉乖乖地閉上眼，顧莫言便靜靜地看著她。
她哭得連眼皮都是緋紅的，如翼的睫毛上戴著幾滴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