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夜白眸色平靜地睨著她,似自嘲,又似譏諷道:“不然呢?黎小姐無法為我外祖父動手術,又不肯說出無名氏的下落,難道要我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外祖父病死在床榻之上麼?”
黎晚一噎。
是啊,她有什麼資格阻止陸家聘請柳門之人給老爺子動手術?
“抱歉,是我僭越了。”
陸夜白擺了擺手,淡漠道:“這幾天麻煩黎小姐了,你好好回去休息一下,如果日後有什麼需要幫助的,給陸某打個電話,隻要是我力所能及的,定不會推辭。”
黎晚張了張嘴,最後還是無力放棄了。
她無法透露無名氏的下落,即使說再說又有何用?
“行,我先走一步。”
說完,她踱步邊門口走去。
“晚晚,晚晚你彆走啊。”陸夫人伸手一抓,卻撲了個空,她連忙抬腿跟了過去。
陸夜白見狀,一把拉住了母親的胳膊,壓低聲音道:“您如果信得過我,就將這事交給我處理,我一定能從她嘴裡探出無名氏的下落。”
陸夫人心裡憋著氣,轉眸望著他,問:“她剛才說的那個柳門之人是誰?真的能給你外祖父動手術麼?”
陸夜白眯起了雙眼,沉默了片刻後,試著道:“此人名叫白灼,確實有些本事,據說給不少人做過開顱手術,而且都活了下來,隻是手術過程中存在很大的風險,因為他動手術的手法與彆人不一樣,所以外界都說他劍走偏鋒。”
陸夫人又問:“真的是柔柔介紹的?”
“確實是,她前兩天去了一趟國外,親自登門拜訪了白灼,請他來一趟海城。”
陸夫人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一些,“那丫頭有心了,同樣是為你們兄弟兩生了孩子的女人,柔柔不遠萬裡的去奔波,而江酒呢?卻在陸氏總部與人奪權,這一對比,簡直天壤之彆,等柔柔回來後讓她搬回陸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