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廳。
二樓臨窗處。
秦衍與江酒相對而坐。
“酒酒,國內的事情已經塵埃落定了,要不你辭去在陸氏的職務,咱們一塊兒回澳洲吧。”
江酒切牛排的手一頓,抬眸看著他,蹙眉問:“秦爺爺的情況剛剛穩定,你不在國內多陪陪他麼?”
秦衍淡淡一笑,“已經在康複階段了,常回來看看就行,不必天天守著他。”
江酒放下了手裡的刀叉,問:“秦衍,我帶著一雙兒女跟你生活,你真的不介意麼?更重要的是,我不再完整,這樣一個有著瑕疵的我,你真可甘心守一輩子?”
秦衍沒說話,隻靜靜地注視著她。
漆黑深邃的眸子裡似乎閃過了一絲受傷的神色。
江酒有些後悔了。
她不該說這番話的。
秦衍的心思,她難道還不清楚麼?
“抱歉,是我犯渾了,不該質疑你的人品。”
秦衍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指,暗啞著聲音道:“酒酒,彆再逃避了。”
江酒一怔。
她表現得那麼明顯麼?
“唉,我不是在逃避,秦衍,順其自然吧,我負責的抗癌藥物已經進入了第四次臨床實驗,正是最關鍵的時刻,說什麼也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離開,你能理解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