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走上前,勸道:“老爺,您身體不好,一個小時已經是極限,林先生估計不會赴約了,咱們還是先回去吧。”
劇烈的咳嗽聲夾雜著粗重的喘息聲在室內響起,“再,再等等,咱們再等等,現在是我有求於他,就得放低姿態。”
老管家無奈一歎,悄悄退到了一旁。
老爺已經知道二小姐在商業犯罪企圖將自己送進監獄的事了。
不過他沒有去找二小姐,倒是約了林少爺。
他想做什麼,他多少能猜到一些。
事已至此,保住二小姐的唯一法子就隻有……
包間的門推開,林傾從外麵走進來。
時父連忙起身,有些局促道:“林傾,你終於來了。”
林傾的目光落在時父身上,看著他滿臉病態,心中一驚。
這還是當初那個以鐵血手腕吞並林氏的男人麼?
幾年不見,他竟然已是風燭殘年病入膏肓的模樣。
“時先生倒生了一副好臉皮,經曆了那麼多事情後居然還有臉約我出來見麵。”
林傾沒有入座,而是踱步走到落地窗前,懶懶地靠在窗沿邊上,似笑非笑道:“如果時先生是來求我放過時氏集團的,那就不必多說,我的收購合同都擬好了,就等時氏破產的那一天。”
“咳咳。”時父重咳了兩聲,一邊喘息一邊開口道:“我不是來求你放過時氏的,而是想拜托你放宛宛一條生路。”
林傾挑了挑眉,“放你女兒一條生路?我不記得我何時對時宛出過手,她現在不是好好的麼?我一沒讓她做我的情婦,二沒綁架她,何來放她一說?”
“林傾。”時父拔高了聲音,怒吼道:“你這是在毀她一生,你非得將她逼上絕路才肯罷休麼?”